因为他拳触对方后,感觉如一硬石,接着又听见那当的一响,痛澈心骨,所以才忘情地大叫起来!
沙克浚怔了一怔,始终带愕然地道:“小子,看不出你年纪青青,居然能将生死玄关打通了,孤家生平未遇如此对手!来来来;我们好好地较量一番!”
司马瑜地这一说。才明白自己中指不伤的原、因,在古寺中被方天华利用骷髅打通了任督二脉,想不到仿有如此功效。虽怪方才受指之际,自己体内涌出一股潜劲、硬将对方的指风撞了回去,初时还以为是沙克浚的功力不行呢,却万万也不到是这层原故!
沙克浚又抬手准备攻击了,司马瑜这次对自己有了信心,连忙也凝神应敌,可是运气之际,感到手上痛得厉害,皮破了,骨节也隐隐作痛,血流不止,不禁急叫道:“较量就较量。但是身御衣甲,打起来不公平……”
“沙克浚冷笑一声道:“小子!你有眼睛没有,孤家这身衣服里面,可像是内着衣甲的样子!”
司马瑜见他身上穿着紫身的长袍,肌肉鼓起的地方,线条凸凹分明,又不像内藏衣甲,然而方才拳击之后,宛然金铁之声,-时倒怔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沙克浚长笑一声道:“孤家若不给你看个明白,即使胜了你,相信你也不会服气,小子!你瞧明白了!”
说着摆手作了个姿势。那旁立的两名侍女立刻过来,替他脱去了上衣,露出一身古色的肌肤筋肉虬结。密密堆满了豪毛,沙克浚才大笑道:“小子!你看见了,”
司马瑜大惊失色,沙克浚的肌肤色泛金柴,似乎是包着一身铜皮,然而那纠纠毫毛,总不可能是长在铜皮上的,而且刚才的当然一击,也实在费煞疑猜!
沙克浚举掌在胸前拍了几下,铮铮发声如击音!然后又大笑道:“小子!孤家这一身铜皮神功是至上的外门功夫,量你连听都没有听过吧!”
外门护身功夫能练到这种程度,司马瑜的确是闻所未闻,不禁目痴口呆,怔得说不出话来!
沙克浚又得意地道:“小子!孤家给你长个见识,告诉你这门功夫的练法,孤家从十岁开始,每天都用铁锤敲打全身,然后再以钢针擦拭肌肤,积二十年之苦练,才能使铜质溶人体内,锻成这副至坚不摧的体魄,刚才你打过一拳,应该尝到滋味了!”
司马瑜呆呆地听着,心中怯意更深,起初他还在转着念头,心想这种坚硬的外门夫,可以用离火真气来对付的,现在这个方法又用不通了,因为他既是以铜针注人体内,必定能耐奇热,离火真气完全是仗着心头三味真火掺人掌中凝出,热力虽强,也到不了溶金冶铁的程度,对付这样一个铜人,势非徒劳而无功;
沙克浚又在摧促了:“小子!你准备好了没有?”
司马瑜一咬牙,狠狠地道:“天下无不可攻之坚,亦无不可摧之刚,我倒不相信你能永远不受伤害!”
沙克波大声笑道:“小子!你真说对了,孤家虽然刀枪不人,拳掌难伤,却最怕一样东西,那就是女色!铜神功只有童身才能保持,只要一接近女色,立刻渍散无遗,百练铜成绕指柔……”
他还待说下去,冷如冰忽而插口道:“那你找我干什么……我若答应下嫁于你,岂不是要破坏你的功夫了……”
沙克浚笑道:“自古佳人难遇,绝色难求,为了姑娘!牺牲这点功夫算什么,赢得美人心骨死,一亲芳泽命也轻,再者孤家防身之道,并不仅仗这点功夫……”
司马瑜他的十分不堪,忍不住欺身近前,劈手就是一掌,口中还怒骂道:“无耻的匹夫……”
沙克浚坦然受掌,当然声响中,他的身子微微一倾,然后疾忙探指,又朝他的背上戳去。
司马瑜骤然感到这次的指风十分怪异,不但不具攻势,反而含着一股吸力,将他体力的潜力朝外引去,遥隔尺许,已感心气浮动,连忙错开脚步,硬从那股吸力中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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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沙克浚手中并不放松,追上来又是一掌按向他的后腰,这次引力更强,司马瑜控制不住身形,禁不住朝他的掌上撞去,沙克梭隐含厉笑,抬起另一支手,中指与食指屈成钩状,挟向他的眼睛!
冷如冰与靳春红失声惊呼,司马瑜也自分必然无辜,可是说也奇怪,沙克浚的手指在离他眼前才许之处,突然停了下来,反手朝后面捞去,接着当郎轻响中,他的手里多了一块黑黑的铁板!
冷如冰与靳春红都急晕过去了,司马瑜惊魂乍定,才发现沙克浚手中的铁板,是白天那神秘相士所持的报君知!
沙克浚猛然回头,只见岸上站着那个神秘相士,就在距船不远之处,船上的人都很紧张地看着司马瑜与沙克浚的搏斗,因此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来到的!
沙克浚举着报君知一扬,怒叫道:“这可是你发的……”
相上微微地笑道:“不错!这是山人的吃饭家伙!还请王爷赐还!”
沙克浚怒哼一声道:“拿去!”
报君知带着一溜乌光,对着相士飞去,相士轻轻一伸手,捉在掌中,然后才从容地道:
“谢谢王爷!王爷既然如此慷慨,还请多做点好事,将船上的美酒,赐给山人喝上两杯!”
边说边行,摇摇幌幌地向船上行来,那个船夫王三伸手就是一拳叫道:“滚下去!谁让你随便上船的!”
相士伸出另一手中所持的布幡,在他拳上一点道:“朋友!你怎么伸手就打人呢!小心点啊相士哈哈大笑,摇着方步踱上船板,口中还得意地道:“山人铁嘴断事,灵验如神,刚才就看出朋友脸带水厄,合该有堕水之灾,所以才提醒一声,谁知在劫难逃,你到底还是掉下去了!”
幸而此处湖水并不太深,那大汉仅只没到肩头,再者他的水性也十分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