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出来了。”
怜姑娘面露茫然,“君楼主怎么会来这里?”
君虞:“……”
自然也是跑出来了。
而且跑出来的不止她一人,绪以灼和江清渐也在这。
恐怕谁也想不到,仙道这边的三个五行修士,竟然齐齐翘掉了会议。
*
忘尘阁的顶楼,除了一张小榻,一张桌案,一瓶荷花别无他物,四人围着桌案盘坐于地,怜姑娘一刻不停地捣药,无人说话时房间里只能听见捣药的声音。绪以灼曾好奇地往捣药罐里看去,只见妖植还没有被捣烂,但已然一动不动,无力挣扎。
“玄女境……没什么好讨论的。”
怜姑娘慢吞吞道,她想着什么事情的时候,说话的语速就更慢了,“去过里面的修士不少,但只有三次活着带出了消息,一次说进入无边迷雾,寻不到边际,一次说如入黄泉水中,无力挣脱,还有一次,说是见神魔怒目,修者只能仓皇逃窜,撑到玄女境关闭。这三段经历可谓毫无共同之处,讨论再多也是徒劳的。”
怜姑娘显然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修士总是热衷于讨论这些不会有结果,或者说收获甚微的事。
在场之人对怜姑娘都所知甚少,也就君虞稍微有点了解。在绪以灼和江清渐都没有说话的时候,君虞问道:“怜姑娘怎么会来行露城?”
以她一贯只想和妖修打交道的作风,应该是不愿意掺和这件事的。
怜姑娘沉默了许久。
就在其他人觉得她大概是不会说出原因的时候,怜姑娘用一种十分委屈的语气不情不愿道出两字:“……逃婚。”
其他人:“???”
怜姑娘用力捣了几下药:“被妖缠上了。”
江清渐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两眼都要冒出八卦的光:“哪个妖啊,这么厉害?”
能把怜姑娘逼到躲进玄女境,那肯定不是无名之辈。
怜姑娘也很实诚,江清渐问她就说了名字:“凰宜。”
江清渐倒吸一口冷气。
绪以灼一脸懵逼:“这谁?”
“你们年轻修士可能没听说过。”
江清渐道,“那是妖王,近千年没出现了,我有时都会怀疑妖修是不是换妖王了。”
江清渐随即又惊叹道:“那还是个女修啊!”
绪以灼:“……你在说妖王?”
江清渐肯定地点头。
绪以灼看看怜姑娘,这是女修没错。
妖王,也是女修。
绪以灼不禁也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八卦之心,突然熊熊燃烧了起来,用一种堪称怂恿的语气问:“她是怎么逼婚的?”
有问必答怜姑娘蹙起了眉。
“我不知道。”
怜姑娘说,“莫名其妙就立下了婚约,然后就堵着我要成亲……成亲太麻烦,我不想成亲,可她又实在黏人。”
“还好玄女境就要开了,”怜姑娘松了一口气,“我索性去玄女境待几天,那时候她应该能冷静下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