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以灼走出一段距离后,在长廊静静等了一会儿,不到半刻钟就看到了巡逻的侍者。她叫住侍者后说道:“劳烦道友领我前去取下拍品。”
侍者不动声色地观察眼前白纱蒙面看不清面容的女子,目光飞快从她腰间的长笛上扫过,语气不显一丝端倪:“客人厢房外无人候着吗?”
“不知去了何处。”
绪以灼说着翻出自己的凭证,“不久前我拍下了流明簪,若未记错,我应当可以自己去取。”
鼎天阁只认凭证不认人,侍者查验过后,即便心有怀疑也只得压下:“自然可以,我这便领客人过去,只是需要暂时封闭客人五感,若是不愿,您也可以在厢房稍候片刻,我去将流明簪取来。”
“不必,你封住便是。”
绪以灼先前做足了功课,这会儿自觉背过身去。
侍者将一根细针刺入绪以灼颈**道,随着经脉被封,五感很快随之消失,绪以灼睁眼,一片黑暗中却有一个模糊的人形,正是在前面引路的侍者。
第一次失去五感的时候绪以灼只觉无所适从,好像整个人都被从世界剥离,然而在平洲阁试过一次后,她心里早就有了准备,神情自若毫无破绽地跟上了引路的人形。
目不能视,耳不能闻,迈出的每一步都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绪以灼不知不觉间迷失了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
直到侍者将细针抽出,五感回归,绪以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摆着无数面的水晶镜的房间里,她环顾一周,问道:“流明簪呢。”
侍者欠身道:“客人稍等。”
他从绪以灼那取来了凭证,走到一面水晶镜前,一抬手,竟是半条胳膊都没入了镜中,多一会儿又把手抽了回来。
而有一双苍白的手捧着玉匣,从镜子中伸了出来。侍者接过玉匣,又递到了绪以灼手上。
然而绪以灼看都没有看高价拍得的流明簪一眼,直接收入空间法器,问道:“紫微垣的拍卖可是结束了?”
*
君虞端坐于榻上,原先自若的神色逐渐变至面无表情。
紫微垣价格变动的幅度越来越小,与会的修士绝大多数已经后继无力了。君虞也出了两次价,为了以防万一她此番带了百余条灵矿,还有竞价的余力,只是此刻她已然毫无心情。
绪以灼离开了太久,久到她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君虞目光越来越沉,厢房内防御的阵法由于她外溢的灵力起了反应。
几息后。
君虞蓦地起身,挥袖卷走案上的凭证,大步离开了厢房。厢房外空无一人,她心中不安的感觉愈盛。
心念微动,君虞目光沉沉看往了一个方向。
她感觉了熟悉的灵力扭曲,正是在小宴上杀死玄甲士兵者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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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我假条有成功请出来吗,茫然。
感冒有点严重就养了几天病,期间没上线过,也不知道假条是不是被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