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以灼轻咳一声,也有些尴尬:“那还有谁啊?”
她穿越以来虽然也遇到了不少人,但是大多交情寥寥,不知有几人算得上故交,那些人中能被称为阵法大家的,一时间除了君虞绪以灼也想不出第二人了。
禹先生也不卖关子,直接道:“严巧心,你可还记得?”
绪以灼自然是记得的。
那位在叩仙门时与她交过手,也合过作的年轻修士,她确实专精阵法一道,但是……
“严巧心?阵法大家?”
绪以灼难以置信。
倒不是她看不上严巧心,可是严巧心和她年纪相仿啊!自己能在这个年纪有这等修为那是程序员给她开了挂,严巧心究竟是何等天才,在她不问世事的这些年里,竟然已经成了阵法大家?
“不然呢?”
禹先生失笑,“你莫不是以为修士中的大能都是一些老头子老太婆?你常常念叨的君楼主,在你这个年纪就已经是大乘期修士了。”
绪以灼反驳道:“君楼主是例外,常人自然是不能与她相提并论的。还有,我才没有常常念着她呢。”
禹先生一脸“你说是就是吧”的敷衍表情,指了指她道:“那你自己呢,境界虽低,但实际上的实力也是个大乘期了吧?”
绪以灼沉默了一会儿,道:“我也是例外,也不算数的。”
“绪姑娘啊绪姑娘,与你同辈的翘楚,已成为各自势力的中流砥柱了。”
禹先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如你,如陛下,如君楼主这般的天才,确实不能与旁人一概而论。但与你在叩仙门结识的那些修士,可已经远超你的想象。”
“她们都如何了?”
绪以灼不禁问道,自叩仙门一别,她与严巧心、于望舒等人便再无交集,也就原吾的名字还能在君虞与她的书信中提到一两次。
以平洲阁收集消息的能力,禹先生自然知道绪以灼当年与哪些人交集较深:“原吾于世外楼中闭关苦修,上一次露面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彼时她刚突破至化神期,算算现在至少也在中期。自叩仙门与梁求玉一战后,旭城于家的那个少爷这辈子都别想斗过他姐姐了,于望舒这些年风头正盛,于家已是她的掌中之物。”
“让人意外的是,梁求玉虽然惨败于望舒,之后也没有一蹶不振,心性反而沉稳了许多,如今也是化神修士了。他现在的身份比较尴尬,在元魄宗,同辈弟子无人能与他的地位相较,顺势继承元魄宗再好不过。可玉尘府梁家也是世家大族,定然不想让他当元魄宗的宗主,而是回来继承祖业的。梁家和元魄宗也僵持了许多年,梁求玉自己也没做下决定,现在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处着。”
绪以灼一时间有点难以想象那个无比嚣张的梁求玉变得沉稳的样子。
“于望舒和梁求玉的关系倒是一如既往的差,他们每隔几年就要打一架,两边都有胜有负。有些无聊的修士还拿他们的胜负开了盘口,一群人成天打探他们二人修炼的进度。”
绪以灼:“……”
这水火不容的关系给人感觉倒是熟悉了起来。
“蒋余微的名气不如前面那几位,但她一直以来稳扎稳打,拜入玄玉仙宗后也没有懈怠,虽缺了些悟性,但修士中少有能如她那般刻苦的。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禹先生叹了一口气,“可惜了,天赋所限。”
于修士而言,缺了的那点悟性是后期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弥补的。这一辈中的原吾、于望舒,或是梁求玉,修炼时都大下苦工,可没有一人比得上蒋余微,但她们的天赋却让蒋余微只能拼命追赶她们的脚步。
“也挺好了。”
绪以灼道,蒋余微总是将能做到的事情做到最好,心性豁达,不会为自己的天资所困扰。
“至于严巧心……”禹先生特地把人放到了最后,“绪道友,你可知禹派的禹是哪个禹?”
绪以灼觉得自己不用猜了。
都这么说了,答案已经摆在明面上。
“不才在下,正是禹派阵法的创始人。”
禹先生有些得意地指指自己,“而他们所说的阵法大家严巧心,是我的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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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的,一定有很多角色已经想不起来了。
咕了太久我的错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