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怀孕后,江瑞天囚禁了她,同时,也辞退了所有家政。保姆没收到拖欠的薪水,刚好在那天登门要钱,却发现别墅的大门开着。她进去,进了书房,看到已经咽气的温祁和江瑞天。
保姆报警的同时,迟迟联系不上温鲤的陈鹤征,也驱车赶到了景园。
陈鹤征没告诉温鲤,温祁死于流产,大出血。她耗尽仅存的体力,用一支钢笔,生生划断了江瑞天的颈动脉。
血液从伤口中激射,几乎溅到天花板上,充满了决绝、仇恨,以及一个女人最后的勇气。
温鲤的眼神渐渐空茫,她感受不到太多的痛,只是空,仿佛有刀锋贴着她的骨骼刮过去,寸寸噬心。
江瑞天背后的案子不止一件,牵涉颇广,逐一调查,需要很长的时间。当初,他选择资助温鲤,究竟是善举,还是别有居心,看中了小姑娘的美貌与可欺,目前,还不能给出定论。
温祁已死,无法讲述江瑞天曾对她做过什么,只能通过一些物证去拼凑。
江应霖不知所踪,兴南查封,安全事故的问题,经媒体曝光,世人震惊。江家为数不多的几位远亲,也树倒人散。
高楼起,宴宾客;楼塌了,碧瓦堆,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温鲤只是吸入了麻醉剂,没受伤,也没受任何侵害。警察赶到时,她身上盖着一件保暖的外套。
温祁咽气之前,手指朝着温鲤的方向,大概,是想再握一握小妹妹的手,跟她说一句,对不起,连累你了。
陈鹤征动用唐和的公关,把温鲤的姓名从江家的案子里抹掉,媒体只知道兴南地产的董事长及其夫人双双亡故,疑似情杀,更多内幕,就无可奉告了。
警察来医院做了笔录,对江家,温鲤了解得不多,她说得很慢,偶尔眨一下眼睛,眼底有薄薄的泪。
陈鹤征心疼得透不过气,当着众人的面,他过去抱她,将她整个人都藏进怀里。
“阿征,”温鲤声音很低,轻轻地说,“我没有亲人了,一个都没有了。”
陈鹤征不顾一切,低头吻她的唇,疗愈她全部的无助和绝望。
“宝贝,不要怕。”他说,“再过些时间,到了法定年纪,我们就结婚。”
温鲤招架不住地靠在他怀里,眼泪慢慢浸湿睫毛。
她哭起来,说不出话,掉了很多眼泪,在陈鹤征的衣服上。
“我是你的亲人,”陈鹤征抱她抱得很紧,“也是你的退路和依靠。”
“你有我,永远有我。”
作者有话说:
高楼起,宴宾客;楼塌了,碧瓦堆——出自《桃花扇》
有此父斯有此子,人道之常——出自《孔丛子》
利用即利器——梁启雄说的,出自哪里,我忘了
案件是为了狗血氛围瞎写的,纯纯瞎编,反派三观不代表作者三观。
作者的三观是,恶有恶报,坏人天打雷劈!
第105章
温祁没有葬在桐桉。
温鲤猜,温祁一定恨透了这座城市,以及,与这座城市有关的每一个人。
她带温祁回了芜城,在爸爸妈妈身边,挑了一个很好的位置,能吹到旷野的风,也能看见阳光和野花。
碑上有照片,爸爸、妈妈、姐姐,他们都很年轻,眉眼相似,温和地笑着。
温鲤仰头看了会儿天空,有候鸟在飞,白云悄悄游走。之后,她低头,看见亲人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