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看这情形,等个月后,皇上彻底醒不过来了,怕是这嘉仪公主就想要登基为帝了啊!
他们决不能容忍这样于宗庙社稷不利的事情出现!
底下众臣已经乱成了一团。
姜莹理了理身上的蟒纹华服,缓缓靠在了椅背上,眉眼微抬,眼角就堆满了睥睨一切的冷然。
“谁不服吗?”她的声音算不上凌厉,甚至可以说是稍显柔和。
但就是这样的淡淡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底下的大臣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这个以往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的嘉仪公主居然有如此魄力和气场。
反差过大,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姜莹扬了扬嘴角,似乎很满意这些人的识时务,“没人不服?”
她的话刚问完,一些比较传统的老臣就颤抖着苍老的手指着她,怒吼道:“公主可知自己在做什么?皇上还未驾崩,三皇子和五皇子尚健在,怎就由你一介女流之身来把持朝堂了?!”
“你这是大逆不道!阴阳颠倒!祸乱朝臣啊!”
一些胆小的人也在低声附和着。
看着下面的混乱,姜莹笑了起来,只是说出的话却十分冷漠:“余大人是吧?”
“来人。”她没再看吼得最大声的余大人,直接吩咐了带刀侍卫将他拖了出去,“余大人殿前失仪,本宫辜念其年事已高,不与其计较,便赐其禁足一年,无任何传召,不许踏足皇宫半步。”
这道旨意一下,底下的人都纷纷闭上了嘴,不愿再当这个出头鸟了。
瞧嘉仪公主这说罢官就罢官的气势,他们怕是惹不起啊!
更别提大殿外,那些时刻待命的带刀侍卫了……恐怕连这些人都早就已经向嘉仪公主投诚了。
大臣们越想越觉得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做到的。
宫中不知还有多少人已经是嘉仪公主的人了,也不知道京郊是否还有嘉仪公主的人。
这些都还不是最要紧的事。
最要紧的是皇上如今还在昏迷,而京郊的驻兵已经全都派了出去。
一是支援今州城了,二是不久前被三皇子派出去剿灭那波土匪了……
所以现在京城只有御林军和五城兵马司的人守护着。
可看如今这情况,御林军的人大约已经向嘉仪公主俯首称臣了。
想清楚这些的大臣们再也没了一开始的怒目而视。
互相看了一眼后,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朝着上首跪了下去,“皇上病重,由嘉仪公主监国,微臣并无异议。”
他们也只能先低头,等到出了皇宫再徐徐图之。
而姜莹坐在椅子上,俯视着一种大臣跪拜在自己面前,她心里毫无波动,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起,“起来吧,之后政事由本宫来处理,还望众位能尽心协助本宫……”
随着文武百官齐声应了个是,一场说是夺权又不像是夺权的大事就这么结束了。
直到走出皇宫,有些臣子忍不住回头看着依然繁华巍峨的皇宫,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已经在暗中悄无声息地变了……
不过他们也只是暂时对嘉仪公主低头了而已,待会儿他们还得联络各位手有兵权的重臣一起商议,此等有违常理的夺权之事该如何处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