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莲出去以后,方萤把笔一推,趴在桌上长长叹了口气,“真不该学理科啊。”
蒋西池把牛奶递过去,“这次月考完了,我们出去逛街?”
方萤眼睛亮了,“约会?”
蒋西池磕磕巴巴,“……可以这么理解。”
方萤盼望起了约会,越发无心学习,喝了口牛奶,眼巴巴问:“那今天能不能不写了?我头昏脑涨……”
蒋西池盯着她嘴角上沾上的牛奶,“……最后一题了。”
“这题很难啊,抵过前面十题了……”
蒋西池不为所动,“……快写,不然……”
“不然?”
蒋西池往外瞟了一眼,对面卧室门紧闭。
他把方萤手里的玻璃杯一夺,探过身,倏然在她嘴唇一碰。
听见方萤“呀”了一声,索性不管了,手掌将她脑袋往自己跟前一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沾在她唇边的牛奶。
方萤脸上脖子上腾地烧起来,伸手,轻轻揪住了他t恤的两侧,闭上了眼睛。
嘴唇轻碰,辗转。他舌尖仿佛试探性的轻触着嘴唇之间薄薄的缝,却并不敢真的伸|进去。
好久,蒋西池才恋恋不舍地退开。
两个人脸红地低头坐了半会儿,方萤磕磕巴巴地问:“那……那最后一题……”
“还是要写。”
方萤:“……”
·
蒋西池呕心沥血的培训总算是见了效果,方萤五月底的月考物理猛涨十五分,成绩蹿回到了安全区域。
月考结束就是月假,恰逢方萤值日,蒋西池本来要陪她,被几个男生叫去打篮球了。
方萤做完值日,去球场找人。
夕阳浓稠,像是半流状的蜂蜜。
球场上起了争执。
最开始,是一个男生接传球的时候不小心被蒋西池碰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吃我豆腐啊!”
大家哄笑,蒋西池恼怒,但忍着没发作。
后来,又是这男生,接二连三地挑衅,一会儿说“我会不会也被传染啊”,一会儿说“我这么帅,不是被看上吧”。
蒋西池喘了口气,把手里篮球一扔,猛一步上前,一把揪住了那男生衣领。
篮球撞上板子,“嘭”一声回弹,在地上跳了几下,落到了场外。
在那男生的嚷嚷声中,蒋西池正要踢拳走下去。
忽听篮球猛的又砸回了球场上。
转头看去,却将方萤把书包一卸,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男生嚷得更大声了,“怎么,你也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