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炯炯有神道:“我帮你!”
接下去还说了什么维端已经没心情听了,它声音尖利的问闻人诀,“主人,把他烧了吧?要去星际您也说了,或许可以从寒鸦不渡身上下手。”
闻人诀的表情倒是平静,不管幻幕中的白檀说了什么,他全然无动于衷,看笑桑语热泪盈眶的拉握着白檀双手,二人动情的在花树底下鼓舞拥抱,半笑不笑的把手中转动着的钢笔插回笔筒,他很是玩味的吐出三个字,“让他玩。”
……
繁杂的事情讨论了一整天,待到会议厅中的人全部散去,闻人诀还在上首坐着,天际黄昏,橘黄色的暖阳慢慢斜照着洒落到闻人诀身前的地面上。
青色石砖映照着门口处踏步进来的修长身影,戴着黑色面具缠裹着围巾的男人走进来,站在门外夕阳照射处,背着光芒,闻人诀托着脸颊看人,朦胧中来人就似浑身都散发着佛光。
那是星坠事件前,一部分人类信仰的凝结体。
“我托你主人查的事情,如何了?”
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来人正是老鼠的属下,闻人诀放了他进十七区,同样意味着要借助他的力量。
“目标在十九区中确实有段过往,他到楚无愧身边前的往事没有太多记录,但楚无愧把人放在身边几年悉心照料,为了控制住这些男孩女孩,手段无非是威逼利诱,我们找了法子探查到了当年被楚无愧救治的普通男人,也想办法绘制了画像,可并不十成十的确认对象。”
笑桑语在自己的王居中待了这么久,闻人诀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任凭一个他区之王送来个人,他就要留在枕边?
岂不荒谬。
况且,晚宴当晚笑桑语眼中没有掩藏好的那一丝厌恶,极容易让他联想到,这个人很可能有自己的复杂过往。
先别说他觉的不干净,就说光看脸,他其实也没什么兴趣。
枯骨红颜,死掉都是一样的,男人有自己本能的一些欲望,却也不必要太过假象的去追求。
他还蛮讲究省心实用。
“那个男人叫什么?”
沉声问了句,他撤开手臂,从椅子上站起。
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嗓音沙哑,却清晰的一字一句道:“信远,我们追查过,他和目标曾经在一起生活过数年,但说目标是否因为此人而受到楚无愧的挟制,我们并无法完全确定。”
老鼠手下人跟他是一个风格,办事极为谨慎。
“没错了。”
慢悠悠走到黑衣人身前,闻人诀伸展了下身子,方才伸出手去。
黑衣男人从腰间抽出画卷,弯腰递上。
闻人诀没在意这些虚礼,房中没有开灯已经有些昏暗,走了两步到门口,他借着落日的余晖,展开手中画工粗糙的图像。
“没有办法弄到照片?”
蹙眉看着画像上眉眼模糊的男人,闻人诀低声问了句。
“没有办法近身拍照,这画像也是我们想办法接触了信远的身边人,转述着由第三人画下的。”
黑衣男人倒是不卑不亢。
闻人诀没再说什么,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能够从外区探查到这些,他也实在无法再苛求太多。
沉思着,他问了个其他问题,“你的主子对十九区的王,楚无愧,这人怎么看?”
“主子曾说这人虽无雄才大略,经世之才,却极善于钻营投巧,还颇有两分识人之明,他应该是看好您在东南这片问鼎的可能,才投您所好,结个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