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端混乱了,眼看白檀差不多脱光还钻进闻人诀的被窝……它震惊到结巴,“主,主人都,都昏迷了,你不会还想?”
“还想什么?”
抱着闻人诀胳膊,白檀贴近人,脖子扭回去看面色剧烈变化的男人。
“……”维端说不出口。
拉起闻人诀胳膊,白檀干脆滚到人怀中去。
维端恨不得上前动手,可看主人面庞,它又暗自忍耐。
白檀滚到闻人诀怀中,脑袋埋着深吸几口气,听到人有力心跳,他又撑着胳膊转过身来。
背后贴着闻人诀,他底气十足,“若诀还要睡下去,你准备怎么对门口那帮人交代?”
“我需要对他们有什么交代?”
俯视着白檀,维端不以为然。
“四天了,就算有耐心也耗完了,你觉的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就算他们不会又能怎……”
“你很强!”
一直以来懦弱天真的人难得发起火,维端居然愣住了。
“可你能以一敌百,敌千,敌万吗?”
“何意?”
“我和朱阁关系很好,我昨晚去看他了。”
“怎么?”
维端听出不对劲。
“他在调动兵马,我来这里的时候,看到眷府中出现了许多士兵。”
“他们这是要造反?!”
皱起眉头,维端心中戾气橫生。
“为什么不是你在造反?”
拎了拎被子,白檀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他将闻人诀的胳膊放到自己胸前,和其十指相扣。
“开什么玩笑,我和主人一……”话到嘴边又收回,维端动了动手指,房间中央摆放着的凳子凌空飞过来,他安然坐下,“我从一开始就跟随主人,就算整个王域的人都背叛了,我也不会。”
“你让我不要恃宠而骄,难道你没有吗?”
“你在胡说什么?”
“你没有仗着诀对你的特别而肆意行事吗?你认为私下里调动兵马的只有朱阁吗?”
白檀当然不是突发奇想的说这些话,早在进门前,他就有想法。
维端听出来了,饶有深意的盯着他,突然笑出声。
“你明明很害怕我,”都害怕到躲进主人的被窝,“可为何还要对我说这些话?”
装腔作势被人给看出来了,白檀舔过嘴唇,一脸的真诚:“你说了,不要打搅到诀的休息,倘若他们消耗完最后一点耐心,局面会变成怎样?”
维端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
没错,闻人诀出事后它的第一反应就是隔绝所有人,可以说以前也是这样,不管是在河底沉睡还是在王居中,只有它和主人彼此可以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