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相信
夏天的日落短而绚烂,夜色来得比何时都快,尽管夜幕已深,可时间还早,两人逛来逛去又逛到了公园里,走累的陈舟拉着余椿坐在了长椅上,她觉得今天是疯了才会穿着带跟的鞋子与余椿散步。
余椿擦完椅子将垃圾扔进远处的垃圾桶,回来时从小超市中买了两根雪糕还有一袋冰块。
余椿撕开雪糕包装袋递给了陈舟,又拿出一张手帕纸包住了冰袋。“老师要冰敷一下吗?”她指了指陈舟的脚,有些不好意思直接碰上去。
陈舟也愣了一下,她自认为没有把不适表露出来,可余椿竟然发现了。
陈舟接过冰袋应了一声好,扬唇表示感谢。
余椿坐在一旁双手紧扣,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又耻于开口。
因为颈椎不好的原因,余椿经常去医院推拿,所以她是会一点点按摩的,陈舟的脚一看就是穿高跟走路太多导致足底筋膜劳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冰敷脚底后简单按摩一下。
可这让她怎么开口,总不能对着陈舟直接说你脱下鞋子来我给你按摩按摩。
余椿盯着陈舟的脚眉头轻皱,陈舟现在只是把冰袋虚搭在脚腕处,一点作用都没有。
陈舟看余椿盯着自己的脚发愣,有些动容,她伸手在余椿眼前晃了晃:“干嘛呢,雪糕都要化了!”
陈舟雪糕吃得很快,巧克力脆皮雪糕喜欢咬着吃,在余椿发愣时她已经看着手机吃完了。而余椿吃雪糕像十六舔猫条一样,慢悠悠地舔着吃,发愣的时候奶油内陷都塌了一块。
余椿咬下一口雪糕后含糊地开口,“老师,你……”
余椿还未问出什么,就被陈舟打断了,“不疼了,你快吃吧,吃完有生日礼物拆。”
余椿只好视线转移回手里的雪糕,快速吃雪糕的余光中,她注意到了陈舟不舒服地挪了挪脚,尽管只是很细微的动作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余椿心里又在盘算着怎么才能让陈舟接受她的按摩,还未想出什么开口的话,就被陈舟打断了思路。
“余椿。”陈舟突然出声唤了一她的名字。
陈舟其实很少叫她的全名,陈舟有很多随口给她起得称呼,除了正常的“课代表”“鱼鱼”,还有各种“憨憨”“小蠢”之类乱七八糟的称呼。
“怎么了?”余椿疑问地看向陈舟。
陈舟按灭了手机的光亮,整个人向后靠了靠,似询问地语气开口道,“高二开学后,你要不要进竞赛组,”她顿了顿,又接着补充道,“期末成绩统计出来后,组主任问过我,她觉得你完全可以进。”
余椿咬碎了最后一点巧克力内陷,气氛沉闷了一些,这个问题是陈舟问过她第二遍的问题。在高一上学期陈舟就向她提过,只不过她拒绝了,其实竞赛组对她而言很难权衡,她的成绩如果进不了国家队将意味一切白费,高考的目标又要重新捡起来学,可如果能进国家队,就能保送清北,也就能提早一步脱离牢笼,提早一步有资格并肩陈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