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那就先不打,大家聊聊天,妹妹你看着很眼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我去,江晨你胆子贼大,阿野带来的人你也敢勾搭。」
「滚蛋,谁勾搭了,是真的眼熟。」
「晨哥,待会我哥要是打人,我们可不帮你啊。」
「滚,老子缺女人吗,犯得着惦记他的?」
……
那名叫江晨的男人,是池野的发小。
眼熟是必然的,因为在我还是池野女朋友时,与他见过不止一次。
他认不出我了,也是必然的。
这些年,我变化挺大。
大学时是齐耳短发,细碎的刘海,戴着一副近视镜,满满的书卷气。
池野那时总说我是书呆子,又说我长了一张娃娃脸,太过乖巧,看上去就很好欺负。
也很想欺负。
如今的许棠,蓄了长发,摘了眼镜,很瘦,还会化漂亮的妆。
总归是变成了成熟的大人,与从前比,当真判若两人。
但若仔细看,总能认出来的。
如江晨这般的花花公子,认不出来只能说是乱花丛中迷了眼。
他们这些人总是这样的,没什么奇怪。
「在聊什么?」
池野回来后,说笑间牌局继续。
我将手中的牌还给他,他没有接,而是坐下点了根烟,手指从容不迫地敲在桌上,抬了抬下巴——
「你打吧。」
「我不会。」我轻声道。
他笑了一声,换了一只拿烟的手,接着身子朝我靠拢过来,以半环抱的姿势伸出右手,从我手里抽出一张牌。
「出这个。」
这姿势,几乎是胸膛贴着我的后背,将我整个人揽在怀中。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擦过,若我侧目,定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耳旁抚过的温热触感,我只感觉面上一烫,定然是红透了耳根,像个煮熟的虾米。
他比谁都清楚,我怕痒,最怕别人在我耳边呵气。
果不其然,那男人轻笑,低低地啧了一声——
「出息。」
我愈发面红耳赤了,极力正色,拿牌的手微微用力。
他仍保持着半环抱的姿势,握住了我的手,又在我耳边低声道:「别紧张啊木头,哥哥教你打。」
瞬间,我脑子有片刻的空白,记忆中有似曾相识的画面袭来。
那是当年我与他谈恋爱期间,有次因为琐事置气。
冷战几天,依旧是他先低头,晚上打了电话过来,可怜兮兮地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