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杀人,除了被逼无奈,也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的本性如此。”
顶级哨兵的血都是暴烈的。
见她不说话,魏青好也不再勉强。
这时家庭医生正好来了,安槐在澹台小春的指令下,乖乖跟着医生去地下的医疗室。
他的精神体仍然留在她身边。
和那只狐狸对峙着,互不相让。
澹台小春哪个也没管,她对魏青好说:“帮我想个新的姓吧,既然要去克莱利斯,澹台不能再用了。”
魏青好心中微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把他知道的所有姓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就是找不到合适的。
他把想到的每个字都在心里和她的名字排列组合,然后默念一
遍,觉得这也普通,那也普通。
哪个字都平凡得配不上她。
见他犹豫,她指着桌子上的陶瓷小摆件,说:“不如就陶吧。”
魏青好看了一眼,那是个粉白色渐变的小桃子。
他看看桌上的小桃子,又看看她,在固定色温的灯光下,她白得像山巅上的落雪。
魏青好觉得她对待自己时总是带着一点高高在上,和她的温度一样,像积雪一样,带点凉意。
但是她现在同自己说话时却温温柔柔的。
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小摆件,从他母亲的家乡带回来的。
“觉得很可爱。”她似乎笑了一下。
她笑起来真好看,就像山巅之雪突然消融了。
和之前拿刀子威胁他的时候完全不同,他只觉得她比之前那副凶狠的样子更危险。
魏青好的母亲就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人,但是她总像笼着烟雨的南国水乡一样,蹙着眉头,笑起来也带着点忧愁。
家里常年晕着化不开的雨水。
她伸手摸了一下小桃子的尖尖,看起来是真的觉得它很可爱,旁边的熊熊不甘示弱的把头上的小角角凑到她面前。
让她也摸摸自己。
魏青好的精神体看了看自己,它没有。
它只有一身蓬松的毛发。
它看起来有点失落,它没有那种可爱的东西。
魏青好心下微动,他觉得这有点超出自己的安全区了。
这时候安槐回来了,他手里捏着那件有些短了的上衣,□□的上半身绑着绷带,从右肩斜着下来,一直到腹部。
澹台小春才发现他身上也有不少伤。
他手臂上一些细小的擦伤和划伤,不需要包起来,只是做了简单的消毒。
很快就会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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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魏青好把他们俩送上城际磁悬浮。
她和安槐各自得到了一个新的身份。
每人一部新手机,一张银行卡,和一个透明玻璃瓶,里面是被各种颜色的糖纸包着的小糖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