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开口:“九爷要听解释么?”
秦绍顿了一下,冷笑一声:“不然呢?姜薇,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偏要往我底线上踩,我真不知道你这颗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秦绍伸手抚摸我的脸,我愣在原地不动,他的手从我的脸滑到我的胸口,他在我胸口点了点,很轻。
“秦先生,占有欲过强。”另辟蹊径或许是唯一的办法,此刻若我说我还能解释,那就相当于默认了我背着他搞小动作。秦绍没理我,转身去了床凳上坐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烟盒,从里面抽了支烟出来。秦绍对烟的牌子没有特别的要求,对价格也没有。几十到几百,他来者不拒。
今天他手里的是一包芙蓉王,烫金的盒子在他之间流连,漫不经心的动作压着他心里的不爽,我凑过去挨着他,放肆地把他手里的烟拿下来,“秦先生,少抽一颗,多活一年。”
“姜薇,”秦绍看着我,“不要转移话题。”我一怔,这条路似乎走不通,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秦先生想听什么,我说就是了。”
秦绍没理我,重新拿了支烟点燃,他不说话我反而更紧张。
“是关于乔小姐的一点事。”我开始圆谎,“今天我去医院的时候看见了水晨和王启发,秦二公子跟在他们后面走得很近,我想问问他,平日里是不是和王启发有交集,如果有,那王启发对您的心思是否如一很难说,我想探一探他的口风。”
我说完,秦绍许久没说话,我背后出了薄薄一层汗,挺直了的腰已经酸了也不敢放松。秦绍一支烟抽完,终于说话了。
“吃饭了么?”他问我毫不相干的问题,我却要努力参透他的意思。秦绍眸子里没有半点情绪,他越这样,我越迷茫,或许我一字说错,他都会大发雷霆。
照理说,秦绍不曾真的苛待我,但就是有这样的人,不动声色便叫人冷汗涔涔。
我点头:“吃过了,您没吃?”
“我也吃过了。”秦绍说,“姜薇,你不适合做医生,你适合做间谍。”
我没敢接话,秦绍继续说:“王启发对我有二心,我早就知道。”
我点头,“上次吃饭的时候,我看他有意和我喝酒想压我一头,就知道你们关系好只是流于表面。”
“谈不上好。”秦绍转过来看我,“商场没有朋友,只有盟友。我给他利益,他有钱赚的时候对我鞍前马后,我不给他利益的时候,他自然要换棵大树靠着。”
“但秦二公子……不像是能靠得住的树。”我说,“秦集团的产业,他好像都没有涉及?”
“他不是长子,不入董事局。”秦绍说,“但他不是傻子,这些年也没少给自己挣资本,你查他流水的时候不也看到了,经过他手里成百上千万的项目并不少。”
“投资?”
“不止。”秦绍似乎被我转移了注意力,开始给我讲关于秦慕铭的事,“他母亲心思很重,这些年对他的帮着不小,他名下的产业不少。外加我父亲对他母亲十分信任,所以最后,秦家落入谁的手里不好说。”
这是第一次,秦绍能这么直接地跟我讲关于他们家族的纷争。
我听得入了神,不住点头:“所以你们兄弟俩,注定没办法像寻常人家那样亲厚,是吗?”
“亲厚,也要分人。”秦绍脸上露出一点鄙夷的神情,“秦慕铭和温炳兰,不配。”
他这不配两个字说的可谓阴狠,我跟着打了个哆嗦,秦绍看着我突然笑了,他应该是觉得我没见过世面,笑容里带着一丝嘲弄。
“有趣么?”
“有趣。”我说,“但也很悲哀。”
“人没办法决定自己的出身,但好在,可以选择以后走什么样的路。”
秦绍这一整天都没去公司,下午我们两个人就窝在公寓里各忙各的。我知道自己要着急会套一套他婚姻的真相,但贸然开口是在愚蠢,索性就把这事儿按着了。u盘我收起来,放在了自己常用的包里。这包说是常用,但一直挂在衣柜里,平日里我自己都很少碰。秦绍更不会无聊到来看这个。
晚上睡觉的时候,秦绍问我要不要换个地方住。我没明白他的用意。他说:“反正这个地方藏不了多久,养金丝雀也要换个结实的鸟笼。”
金丝雀就是我了,我说都随他。
反正不管住哪儿,我的目的不变。
秦绍让我搬去红酒庄园,我嫌远不想去,他就给林硕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人把一处房子收拾出来。
我问他:“九爷到底有多少金屋?”
秦绍靠着床头看着床尾的我,朝我伸出手。我凑过去他把我拉进怀里,“金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