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总?”
惊讶而又欣喜的声音很快地在二楼响起,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突然之间由生一种绝望的感觉。
是叶容天,她的父亲。
易景对于叶容天不得不说不熟悉,在商场上还有各种宴会场面上都见过面,但是在还没有见过面之前,他也从叶影那边听过了无数回关于他的事情,他远比叶容天以为的更加熟悉他本人,这只商场上的老狐狸。
叶影也下了楼来,在叶容天的眼神指使下,她翻遍了橱柜只找到速溶咖啡,只好泡了之后端了出来。
易景不疑有他,在喝了一口之后,他才朝着叶影笑了笑,他就知道叶影这边不可能会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招待人的。
叶容天也尝了出来,那三合一咖啡让他脸色一沉,可又因为易景在场的缘故,他不敢多说些什么,只好在一边陪着笑。
“易总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小女这边?”
叶容天堆着笑问着,眼神有些赞许地瞄了一眼坐在一边不支声的叶影,他就知道他这个女儿是有办法的,瞧,现在就已经基本上把易家的小子给搞定了。
“伯父叫我易景就行了。”易景笑着,他没有漏掉叶容天刚刚的那一记眼神,他伸手拉了拉叶影把她往着自己身边拉近了点,握着叶影的手的时候,他才惊觉她的手真的很冰凉,他努力地想要是悟暖,但是却发现自己做的不过是无用功。
叶容天很满意易景的看向叶影的眼神,他表现的越神情,他心中就越发觉得喜悦,易家果然早晚都是叶家的囊中之物。
她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
叶影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那种□裸的眼神让她觉得有些恶心,像是虫子一样,从她的胃里面慢慢地晚上爬着,呼之欲出。终于她受不了整个人狂奔进了一楼楼梯口的卫生间,趴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
她晚上什么除了红酒,根本什么都没有吃,呕出来的也只有酸水而已,但是她就在那边一个不停地呕着,像是要把身体内脏全部呕出来一样,
肮脏,不洁的,市侩的,她就是流着这样的血液,光是想到就让她觉得受不了。
“他走了。”
不知道多久之后,易景走了进来,他翻了翻柜子,翻出包装的好的毛巾拆开了外头的包装把毛巾打湿之后递给了叶影,他们之间还是老样子,这么几年的时间没有让她接受自己的父亲,反倒有着一种愈演愈烈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好是坏,可是他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只剩下只有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这一点了。
叶影没有接过毛巾,她整个人瘫软在地板上,按压着自己的胃,那里空洞洞的,眼前有的只有黑暗,他找不到路了。
易景有些无奈,他拿着毛巾慢慢地擦拭着她的脸,仔细而又轻柔。
“何必呢,”易景叹着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很了解那种自己拼了命去在意的东西在别人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不过他比叶影聪明一点,他知道自己所关注的得不到,那么他就开始什么都不关注,这样才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
这一点,她也知道,可很多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易景把毛巾往着流理台里面一丢,从地板上抱起了叶影,地板寒凉,呆得久了之后会着凉。
易景忙紧忙出的,一会之后他从厨房里面端了还在冒着热气的碗出来,碗里面是一碗素面,里头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面条就只剩下一个外焦里嫩的荷包蛋而已。
“你厨房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将就着给你煮了一碗面,好歹吃一点吧。”易景劝着,这厨房里面空荡荡,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素材,想要自己开车出去给她买点,又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这边。
叶影啊,就是叫他不省心,从开始到现在,而他始终甘之如饴。
她捧着易景递上来的面,没有什么胃口,却不想拂了他的面子让辛苦付诸东流,叶影慢慢地吃着,食不知味。
随着温热面汤下了喉,她觉得有点温暖了,至少身体的温度有些回升了。
易景说得没错,她似乎追求的总是远在天边的,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