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云一示眼色,三女各作戒备,每人由腰间取出两枝短剑,将莫秀秀围了起来,谢晚云一笑,才道:“是真的,莫秀秀!只可惜你的汉子太不正经,发觉太迟了。”
莫秀秀沉声道:“你们在他身上弄了什么手脚?”
谢晚云道:“没什么不过是千年醉而已。”
傅玉麟斜倚在地下道:“千年醉,这个名称倒新奇,大概不是毒药吧!那还不要紧。”
谢晚云冷笑道:“自然不要紧,你吃下去的药量很轻,不过百分之一,要一醉十年才醒。”
傅玉麟大笑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倒也痛快,秀秀,你走吧!看她们要如何摆布我?”
莫秀秀情急地望着他,但见傅玉麟两指交叠,那是他们安全的信号,芳心大定,立刻装腔作势地道:“你倒说得轻松,一醉十年,天道盟的事交给谁管?”
傅玉麟道:“你!你可以代摄十年。”
谢晚云笑道:“只怕没这么轻松吧!金风凰,你要想你汉子安全无恙,就放下兵器,乖乖地跟我们走。”
莫秀秀道:“你做梦,这是他自作自受,你别拿他来威胁我,你们杀了他都不关我事,可别想我低头。”
谢晚云道:“金凤凰,如果我不给他解药,十年之后,就算他不死,也是个废人了,你得想想清楚。”
莫秀秀道:“原来解药在你身上,那好极了,趁早乖乖地拿出来,我饶你们不死,否则……”
谢晚云哈哈大笑道:“否则怎么样,金凤凰,不怕你狠,我们有四个人,却只有我一人身上带着解药,你本事再大,也无法把我们都留下吧!”
莫秀秀道:“我只要留下你就够了。”
谢晚云哈哈大笑道:“金凤凰,上次四弟与九妹在天道盟吃了亏,回来说起你很了不起,所以一直就盯住你们,不过我也很佩服你们,居然把我们在少林筹谋多年的工作给破坏了,可是今天,你们就得认了。”
莫秀秀运剑要扑过去,其他三个女子短剑齐发,将她拦住了,谢晚云跳到一边笑道:
“金凤凰,听说你们在天道盟成的亲,到现在还不满一个月,你的汉子就见异思迁了,可见你驭夫无术,如果你汉子不是色迷心窍,怎会着我们的道儿呢?这种丈夫不要也罢!当着你的面都这样不规矩,要是背着你,更不知荒唐到什么样子了。”
莫秀秀咬牙不去理她,运剑如风,攻向身前三女,那六枝短剑渐渐挡不住她了,柳轻云道:“大姊,你要么就来帮个忙,要不就快走,我们恐怕挡不住她。”
谢晚云看莫秀秀一枝剑使尽威风,脸色一变道:“没用的东西,都给我退开,让我一个人来斗斗她。”
柳轻云忙道:“大姊,你一个人更不行了。”
谢晚云怒道:“胡说,勾漏九侣第一次出道,就被老四跟老九独断独行,丢了个大人,这一次如果再砸了,咱们九个人都别想再混了,我们非把这两个家伙放倒弄回总坛去,豪杰盟聚会在即,我们必须得露一手。”
柳轻云道:“大姊!您误会小妹的意思了,我是说咱们犯不着跟她斗狠,放着傅玉麟在手上,你带着解药一走,还怕他们不低头?”
谢晚云道:“刚才的情形你们不是没看见,傅玉麟在莫秀秀心目中的地位,并不如我们所知的那么重要,我走了,你们又拦不下她,有个屁用。”
谢轻云道:“她舍得搁下傅玉麟不管吗?”
谢晚云道:“你懂个屁,天道盟在莫秀秀的心中,比什么都重要,她绝不会为傅玉麟而放弃天道盟。”
“可是傅玉麟是天道盟主,把傅玉麟弄到手就行了。”
谢晚云道:“不放倒莫秀秀,你们就别想弄到傅玉麟,必要时她宁可杀了傅玉麟,也不会让他落到我们手中的。”
柳轻云一愕道:“她下得了手吗?”
谢晚云冷笑一声道:“刚才傅玉麟当着她的面都敢跟我们胡调,由此可见他们夫妇的感情如何,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何况师父要的是莫秀秀而不是傅玉麟。”
柳轻云顿了一顿才道:“可是你制得住金凤凰吗?”
谢晚云睑色森寒地道:“拼了命我也得跟她斗上一斗,勾漏九侣中我是老大,我不信当真会输给她。”
语毕摇动一双短剑,直扑莫秀秀而来,虽然她只有一个人,但气势比三人联手强多了,莫秀秀振作精神,也只能打成个平手,刹那间两个人已交手十几个回合,双方都是精招尽出,险恶万分,因为两个人都想一招制敌。
谢晚云的肩头被剑锋擦过,削破一点浮皮,鲜血将衣衫湿了一大片,但她的短剑也挑散了莫秀秀的发髻。
看起来似乎莫秀秀略占上风,但以决斗的情势而沦,则还是她吃亏,因为她的长发披散下来,挡住了视线,而谢晚云攻得太急,使她伸手去掠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这一来她立刻由平手转入下风,变成了被动地采取守势,尚幸剑艺精湛,未曾受伤,却已险象百出。
柳轻云与柳依云看出便宜,也加入夹击,莫秀秀更是危急,大声叫道:“玉麟,你到底被药迷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