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娘却道:“金蛇蛊沾肤人肌,傅盟主抓了半天,归理早该发作怎么全无中毒的微兆呢?”
傅玉麟微笑从手上退下一付手套,那是白金细丝,夹杂着一种特异的细丝织成,他拿在手中,道:“这是赤身教下苗疆四异在剑珠山庄前留下的,当时我见他们仗着这付手套,竟能刀剑不伤,所以才留下了一付,我在摒挡飞蛇进攻时,心中突然一动,想到这手套既然能御刀剑,也许能防止蛇的攻噬,所以才放手一抓,当时可没想到毒的问题,但没料到这手套还能防毒。”
金花娘道:“金蛇蛊毒沾肤人肌,盟主隔了一层金丝的手套,自然不会中毒了,不过这手套与二位的兵刃,都要在油锅里浸炸后,才能再使用,否则上面沾的毒不会消除,还是很危险的。”
一场忙过后,傅秉仁忽然脸色一沉道:“血洗铜椰岛的元凶多半遭诛戳,但还有一个人的帐还没有算。”
傅玉麟道:“父亲,白云残不在,他已经回中原去了。”
傅天仁道:“不是白云残!”
说时目注马汉忠,傅玉麟心中对马汉忠颇具好感,因此忙道:“父亲,马前辈昔年只是用船载他们上铜椰岛,自己并未登岸,也没有参加杀戮。”
傅秉仁道:“那也有责任。”
傅玉麟道:“父亲,马前辈即使不用船载他们去、他们也可以乘别的船去,何况这次能够顺利地报却师祖之血仇,马前辈的居功厥伟,第一,他不参加十方剑阵,才使得十方剑阵解体,九大邪神逼得单独作战,否则以铜椰岛上那么多的人,都无法逃过十方剑阵之厄,我们这点人手更难报得血仇,第二,马前辈使得邪神宫与苗疆十大门派分离,才易于击破,否则……”
他还没说完,柳嫣娘也道:“傅大侠,苗疆十大支系得马大侠臂助很多,您既然是百宝仙娘的后人,与魔教也不说没有渊源,因此望您三思……”
傅秉仁万分痛苦地道:“我知道,可是师门血仇,我不能不理,那怕事后我自裁以谢,仍须与马汉忠一搏。”
马汉忠却笑道:“对!傅老兄,为人在世,当恩怨分明马某对昔年参加铜椰之役,心中也感到不安,迟早总须一次,不过这笔帐与傅老兄无关。”
傅秉仁道:“秉某是唯一的门人,怎能无关?”
马汉忠笑道:“傅老兄看过这封密缄后再作决定如何?”
说着递过一个信封,傅秉仁撕开密缄,抽出里面的信纸看了一遍,脸色大变,正待开口,马汉忠笑道:“傅老兄,如果这是事实,你是否还要找我一搏呢?”
傅秉仁道:“马大侠,这是真的吗?”
马汉忠道:“不错!其中始末情形,傅兄如果肯借一步说话,兄弟自当详告。”
傅秉仁忙道:“好!玉麟,有没有地方让我们谈话?’”
马汉忠笑道:“不必了,诸事告竣,兄弟也该走了,傅兄就送兄弟一阵,在路上转告吧!”
说完朝大家都一拱手后,向柳嫣娘道:“柳教主,马某已经代白大哥实践了诺言,帮助各位消除了邪神宫的拘束,也帮助各位收回了绝艺,你们的条件何时践行呢?”
柳嫣娘道:“三天之内,我负责收罗各门的功笈,亲自送到马大侠的落脚处,只是话要说明白,我们与白盟主的交往到此为止,嗣后我们都要加盟天道盟了。”
马汉忠道:“那没关系,白大哥身兼十大邪神中的报应神,也是复仇教的大祭司,他既然主谋推翻了邪神宫,也不想再跟各位发生关系,一切都由各位自便,那马某就在下处恭候了。”
说完招呼了傅秉仁向堡外走去,两人边走边谈,声音很低,而傅秉仁却十分激动之状,走出约五十丈,他们站定又谈了一会儿,傅秉仁居然十分恭敬地拱手送走了他。
众人不禁看得很纳闷,傅秉仁回来了。他们也不便动问,应酬了一番,把十大邪教的掌门人都送走了。同时约定了三天之后,在飞云堡为他们举行加盟仪式。
忙过后,进入到内室,只有丛申仁与莫秀秀,傅玉麟与四云等伴同坐谈,傅玉麟才叫大家—一拜见了。
傅秉仁见一下子就有了五房媳妇,心中十分高兴,笑着道:“玉麟,你跟秀秀的事,寒水早就跟我私下谈过了,而且为了宗挑的缘故,我们也都准备为你再娶一两房,只是秀秀还没过门,而且也不知道秀秀的意思如何,所以只放在肚子里,那知道秀秀竟然这么开通,一下子把问题全解决了。”
莫秀秀羞得满脸通红地道:‘’公公,您老人家怎么把秀儿当成个醋罐子了。”
傅秉仁哈哈一笑道:“没有的事,不过照理应该取得你的同意,免得说我们老一辈的自私,破坏了你们的家庭幸福,因为上一代就是为了天道老人的遗命,造成了许多感情上的遗憾,我们不能不慎重一点。”
这番话说得丛申仁脸上也红红的,颇为不好意思,傅秉仁知道丛申仁就是以前的赫连达,也觉得此语颇为唐突,忙笑着道:“丛兄,难怪你要抢着晓云去后,原来你已经看准了先拔头筹。”
丛申仁不禁一怔道:“傅兄!这话怎么说呢?”
傅秉仁笑道:“晓云,过来,我把把脉。”
姚晓云红着脸上前,傅秉仁在她的手腕上把了一阵脉象后道:“没有错,蓝田已萌玉牙,虽然雌雄未卜,但这喜讯是确定了。”
众女一阵哄然恭喜,把姚晓云羞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丛申仁尤其高兴,傅秉仁朝谢晚云与柳轻云柳依云看了一下道:“三位少奶奶,也都是多男之兆,相信不久就会有佳讯的,玉麟!几家人都寄望殷殷,你可得努力耕耘。”
傅玉麟没想到一向道貌岸然的父亲也会开这个玩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傅秉仁笑笑又道:“我是接到了寒水的通知赶来的,他也告诉了玉麟的喜讯,我为了心切师门血仇,对这件事倒还不急,我那贤内助却急得不得了,逼着我配了几剂种玉金丹带了来。我这做公公的来得匆匆,什么也没准备,就拿这个当作见面礼了。”
他掏出一个绵装的匣子,交给谢晚云道:“少奶奶,你拿去分配一下,这虽然不值钱,但却费了我多年的心血,搜集得的一点灵药,也兼有益元补血之效。”
谢晚云红着脸接了过来,傅玉麟忍不住问道:“父亲,马大叔的密缄中跟您说了些什么?”
傅秉仁十分高兴地道:“他告诉我一个好消息,如果这个消息属实,的确是太难得了,我要好好地谢谢他,他说我师尊铜椰上人尚有后人在世。”
傅玉麟忙问道:“是谁?在那里?”
傅秉仁道:“白小云!”
众人俱皆一怔,傅秉仁又道:“血洗铜椰之役,他心中井不同意,却无力阻止,当时他以为只是找我师尊一人,连白云残也是这样想法,可是十大邪神为了掩饰他们在苗疆受挫以及私出苗疆寻仇之举,竟然血手屠岛,事毕后他们急急离去,由马汉忠负责举火灭迹,他在血泊中发现一个受伤的孕妇,也正是我二师弟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