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当时一百倍放心,排排坐品尝薛柠新做的毛血旺。
大家吃得嘛嘛香,唯有薛柠看着红通通的油面,目光挪到大雨滂沱的屋外。
真的是不放心她守站吗?
这样的关心,真的没有其他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女人总是有比男人强烈的第六感,无声无息地提醒着她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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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缓好气哦。
仪器原本在室内,奈何屋外还有一小截管道没有清理干净。覃缓掂量着毛巾,在板房内犹豫了一会儿,咬牙闯进了大雨中。
今天做完了明天就能轻松很多。
她喜欢一次性把工作完成。
雨水打在脸上,覃缓蹲在明黄色管道下擦擦擦,将衔接处的缝隙物资擦拭干净,又冲进室内清洗抹布,清洗完毕后又继续擦。
工服防水没有被浸湿多少,头顶头盔没有浸湿头发,妆容肯定是花完了。
覃缓眯着眼将假睫毛拔掉塞进衣服口袋里,继续擦拭时,没有听见四周的脚步声。
等她终于结束工作,才发现倾盆的大雨似乎小了不少,只听见哒哒的敲打声。
覃缓被淋得懵了,抬头一看,头顶覆盖着一把雨伞。
雨水从伞顶滑落,全部一个男人的肩上。
她严重迷糊,烟雨缭绕下,却一眼认出面前的是谁。
宽肩窄臀,能见工服穿得这样好看的,全队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她屏住呼吸,停下了动作,愣愣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
厂房内的设备在此刻忽然爆出一阵尖锐的响声,她吓得惊叫,差点丢掉手中抹布,江须昂立马将雨伞塞在她手中,快速奔向厂房内,在仪器控制面板上冷静地操作一番后——所有声音停止了下来。
覃缓轻轻喘息着,就怕自己犯了错,但看江须昂的表情,似乎无关紧要。
“应该是陆波忘记关定时了。”
“哦。”
她站在雨幕下,与他几步的距离。
两人身上皆湿,距离如此近,又被隔得很远。
覃缓一步步走进,心跳声清晰可闻,轻声问他:“你怎么来了啊?”
江须昂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闻言,覃缓的心跳更为大声。
她得感谢这暴雨,将所有细微的声音掩埋。
在此刻,他为她打伞的此刻,在他冷静关闭尖锐仪器报警的此刻,或许早在更久的时候,覃缓看着他俊朗深邃的眉眼,器宇轩昂的气场,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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