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郝随走后,武植把落籍的证明拿给素素,她看到自己已经脱离了乐籍,又是一阵悲喜交加。小翠看到素素又要落泪,赶忙劝慰她道。
武植握住素素的柔荑,柔声安慰她。这回,素素任由武植握住她的手,没有挣脱,看着武植的眼神变得安宁平静起来。
武植拉着她走到桌边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随手拿起茶壶,给她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茶,喝完一杯后,自顾自又倒满一杯茶,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柳素素和小翠都被他这个斟茶的举动吓得不轻,呆呆地看着他,忘了回话了。这么随意洒脱的侯爷,她们还是头一回见到。
武植敲了一下桌面,笑着再次问道。
素素想了一会,神色黯然。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她确实也没有想好落籍从良后,离开了矾楼,离开了歌妓这一个行当,她还能做些什么,该如何谋生,住在哪,该如何生活下去,心中一片茫然。
武植看着素素,柔声说道。
柳素素欣喜中带着迟疑,用期许的秀目看着武植。
小翠惊喜中带着期许,弱弱地问道。
武植笑着侧身对小翠说道。
小翠听罢,迫不及待地回答,喜形于色。
武植不容置疑地说道。
素素本来还
有点矜持和迟疑,听到他这样一说,只好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对她和小翠来说,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了。而且在她的心里,已经下意识的把武植当成了除她的两个哥哥之外最亲的人了,现在每日里能见到武植的面和听到他的声音,她都会觉得欣喜和安宁。
武植看着素素和小翠两人在收拾行李,这时,一阵尖细而柔媚的惊呼声传进院子里。须臾,一个头戴珠翠,身着木棉裘,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领着一群女人走进素素房间里,见到素素就拉着她的手,哭鼻子抹眼泪的,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她正是矾楼的女管事。一旁的几个姐妹也七嘴八舌地插上话,显得情深义重。
武植静静地坐着,冷眼旁观,心里直觉得好笑:什么时候老鸨和戏子变得这么有情有义了?
看着众人表演了半天,武植有点不耐烦了,忙站起身,拿出一千贯银票来,扬了扬,然后递到中年妇人面前:
妇人看到是一千贯的银票,顿时两眼放光,连声说道:
武植说道。
妇人眉开眼笑地拿过武植手上的银票,又虚情假意了一番后,才领着众人离去。临走前,那几个姐妹看着素素的眼神充满了艳羡。素素和小翠见状则抿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待素素和小翠收拾好行李,武植领着小翠来到前院,找到矾楼管事,帮小翠交了三百贯的身子钱,拿到了她的雇身契约。然后吩咐二虎帮忙把行李装上牛车,一行四人回到了侯府中。武植把素素和小翠两人安排在主人区空余的小院子里住下。
就这样,柳素素终于脱离了乐籍,落籍从良,在侯府中安心地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