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是不会开口问的,他没有兴趣在意她的动向。
苏婵只是对他礼貌笑了笑,收走了托盘,“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床头边上的碗沿冒着袅袅热气,是她临走时留下的热茶。热水顺着静谧的空气飘的越来越高,围着窗柩旁边盘旋打转。
高行修推开了一点窗,热气便顺着风一点点吹了出去。
庭院里传来细碎的笑声,那只黄狗正围着苏婵,热情地冲她摇着尾巴。袅袅婷婷的女郎蹲下身子,手里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了一块白面馒头,黄狗就着她的掌心慢悠悠地舔着吃着,她摸了摸它的头,笑眯眯弯着眼睛。
高行修无声看了一会,片刻后转回了视线。
老狗。
他内心嗤了一声,端起床头上的茶碗,面无表情地饮下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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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醉鬼昨天被李怀玉赶走,回了家不久便醒了酒。
那醉鬼原是西里镇有名的鳏夫,因为相貌矮小又家境贫寒,十里八乡并没有哪家姑娘肯嫁给他。久而久之那醉鬼便终日好吃懒做,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那醉鬼名叫黄四,家中三个兄弟均已成家分了家,只剩下他一人生活在老屋子里,平时没人管束,渐渐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地痞。等他回去喝了一壶热水,躺在床上望着漏风的茅草屋顶,渐渐回味起了苏婵那一双惊慌失措的美人面。
瞧那一双湿漉漉的杏眼,那一手就能掐住的小腰,那白花花的肌肤,嫩的就跟刚做出来的水豆腐一样,他怎么早没有发现这西里竟还有这般的绝色尤物。
他想起来了,那人是苏大家的女儿苏婵。还没有出阁,所以平时鲜少露面。以前见她的时候还是个黄毛丫头,想不到如今竟出落成了这般勾人模样,那双眼睛轻飘飘地朝你瞧上一眼,整个人简直都要飘飘欲仙。
那苏大他是了解的,有名的鳏夫破落户,性格忍气吞声,人也没什么本事,那苏婵看样子早已及笄,应该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是时候该找个人家了。
好啊,这样的人家最好办了。没有家底,也没有家世,只能任人揉圆搓扁。等他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给办了,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那苏大岂敢不肯把她女儿嫁他?
黄四吐出一口黄痰,嘴里骂了几句污言秽语,眼中滋生起迷离又放荡的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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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婵照例起了早,做好了早饭,烧好了水,顺便打扫了一下院子。
高行修也很早便醒了。
行军打仗久了,他素有浅眠的习惯,什么时间段都可以随时醒的过来。如今身受重伤,他不能早起练枪习武,只能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庭院里传来簌簌的扫地声,不轻不重,有一种宁静的和谐。他推开身后床头上的窗柩,苏婵正在执着扫帚打扫着庭院,老狗在她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旁边露天的炉子上正烧着东西,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