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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ldo;不疼。&rdo;她打定主意反着来，避开他灼灼的目光道，&ldo;我以为昨儿说清了，你也答应的，今天还来gān什么？&rdo;

那是脑子发热，被她一副急于撇清的姿态惹毛了，她还当真么？其实不管她是不是第一次，只要有了那一层，这辈子就注定纠缠不清了。她侍过寝，他也不介意，当然没有的话，更是意外之喜。他也不否认，男人嘴上说得光彩，其实心底里还是在乎的。他是她的头一个男人，他自然欢欣雀跃，虽然困境可能接踵而来，横竖到了这地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他只是后悔，自己这么急赤白脸的，叫她吃了大苦头。

&ldo;我来向你赔罪。&rdo;他低头牵她的手，&ldo;音楼，我昨儿太鲁莽了，要是细心点儿，不至于连这个都没发现。是……因为外面太吵，而且地方不对，再加上我生你的气……所以下手不知轻重……&rdo;

他也好意思的，怪张三怪李四，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反应迟钝。和他谈这个简直叫人无地自容，音楼想把手抽回来，他却握得愈发紧了。她叹了口气，&ldo;这事不要再提了，宫里人来人往这么多双眼睛，叫人背后说嘴有意思么？&rdo;

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切切道：&ldo;以前药用得没有忌惮，往后看看减轻剂量，或是让方济同换几味药……&rdo;

&ldo;你傻了么？&rdo;她说了半天他都答非所问，不知道他是什么算计。没忍住一个高声，似乎是吓着他了，他分明怔了下，那双鲜焕的眼睛愣愣看着她，音楼居然感到愧疚，换了个平和的语气才道，&ldo;不能换药，不能冒这个险。再说你换药做什么？不打算在大内行走了么？&rdo;

其实说完就回过神来了，这人是贼心不死才想作养这方面。有些恼他顾前不顾后，她别过脸去不想瞧他，他落寞站一会儿，低声道：&ldo;昨晚上我一夜没合眼，总是颠来倒去想我们之间的事。如果来燕堂里打定了主意私奔、如果老君堂你下了船，咱们现在会不会是截然不同的境遇。运气好，或许逃出了大邺疆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rdo;看她脸色缓和了，他试探着拢她双肩，慢慢把她嵌进心头的裂fèng里，人像死透了又活过来，顿时升起前所未有的妥贴。

☆、第75章风相月相知

她僵直站着，想回手抱他，又怕这样一来前功尽弃了。但是相互依偎，这么美好，她舍不得推开他。

&ldo;厂臣……&rdo;她喉头哽咽了下，&ldo;我们没有将来了。&rdo;

&ldo;有的，你容我想办法。&rdo;他和她脸颊贴在一起，她身上有温腻的香气，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甘甜。微拉开些距离，他想找她的唇瓣，可是她的手在他胸前撑了下，很快脱离出去。他怀里空了，不禁有些伤感，&ldo;怎么？你不愿意听我说么？&rdo;

她低头站在那里，慢慢腾挪过去，在榻上坐了下来，&ldo;咱们以前也为这事苦恼过，算计了半天，最后还不是进宫了么！在外时尚且没有出路，现在我晋了位，前途更加渺茫了。&rdo;她抬眼看他，&ldo;你坐，坐下好说话。&rdo;

他在边上圈椅里落座，攒着眉头道：&ldo;你还记得于尊带来的那道手谕么？&rdo;

她点点头，&ldo;纵沉疴，亦须还。我那时就在想，皇上哪来那么坚定的意向，一定要我马上回京。后来想想，大约是有什么用意的吧！你打探到了什么？&rdo;

他靠着围子转过头去，绡纱遮挡不住阳光，万点金芒落在他身上，他眉目平和，说得无关痛痒，&ldo;是荣安皇后的伎俩，真有意思，我府上居然有她的人。皇上听了她的话才急于让你回宫。咱们的事，似乎没能瞒住紫禁城里的人。&rdo;

这下子音楼惊呆了，&ldo;怎么会这样呢！那为什么我还能活得好好的？&rdo;

&ldo;因为皇上还需要我为他卖命。&rdo;他笑了笑，十指jiāo扣起来撑在鼻梁上，缓声道，&ldo;你在宫里，对我是最好的制约。你看看，如今你成香饽饽了，人人都来算计你。&rdo;

她心里跳得擂鼓一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qg，现在想起皇帝的体贴来，别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紧紧抓住裙裾深吸了口气，&ldo;既然你都知道，就更应当和我保持距离。你不怕被皇上拿个现形儿么？&rdo;

他沉默下来，抿着唇，眼里渐渐有了愁云。皇帝知道里头渊源，之所以不发作，对她恩宠有加，也是为了安抚他。就像千里马虽好，也要喂豆料一样。他没有治理的手段，驭人却有一套。这么大的祖宗基业，到了他手里怎么传承，凭他自己的力量，利用吃喝玩乐后剩余的时间定国安邦，显然不可能。所以把主意打到他身上，音楼就像个诱饵，让他看得见，带不走，他为了保全她，只有勤勤恳恳闷头gān活。

女人于皇帝，重要也不重要，全看兴头。当初一心惦记着，果然到了手，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富有四海，自然有数不尽的女人前赴后继，一个没怎么上过心的傻丫头，缺乏兴趣的时候就搁着，横竖也不耗费什么。

&ldo;上月初敬事房的记档，明明写着万岁夜宿哕鸾宫，为什么你还是完璧之身？&rdo;他心里关注的终究是这个，&ldo;你要如实回答我，很要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