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浩最终将他拖上了通风管里后,发现他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身上甚至还有一股屎臭味。杨浩一面用手搧着空气,一面叹息道:“李麻子,你真不愧是黄跑跑的‘接替人’啊,这么一下子,竟然连屎都吓出来了”
李寿生大口大口地喘气道:“可司,不怕你笑话,当你悬吊在空中,无数双丧尸的手在你的脚板下挠抓着,你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丧尸扯下去撕成粉碎,你能不紧张吗?”
杨浩点头道:“不错。不过就算紧张,那也不该吓得把‘粑粑’都拉出来了吧?”
李寿生面皮稍微红了一点,毕竟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但他仍强词夺理道:“在那样的情况下,谁能保证不吓出‘粑粑’来啊?唉,不过你还真别说,这玩意兜在裤裆里真的挺难受的,我真想把这裤子给换下来……”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了,现在哪有地方给你换裤子?快点爬吧”
“可司,我问你一个问题,那些丧尸会不会从通风管里爬进来啊?”
“我想丧尸还没有聪明到那种程度,能够爬通风管吧?”
“可是万一……”
“万一他们追上来了,你就拿万能棒打他们啊,你手里难道拿着的是烧火棍?”
“那就不要废话了,你现在既然处在殿后的位置,就要承担起殿后的责任”杨浩嗤道。
爬了约二十多米,前面的人突然不动了。在杨浩前面的正是李诗茵。杨浩忙问道:“诗茵,前面什么情况啊?”
李诗茵答道:“我也不清楚。阿兰,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她问在她前面的姜如兰。姜如兰忙又用手指戳了戳在她前面的农民的屁股道:“农民,前面怎么了?”
农民也看不见前面的情形,因为他的视线刚好被刘勇挡住了。他便也用手指戳了戳刘勇的屁股道:“勇子,怎么回事?”
没想到刘勇刚好憋着一个屁,被他一戳,顿时便放了出来——刘勇本来是打算当成响屁来放的,但转念一想,放响屁不太文明,于是便忍了一下,放了一个不响的闷屁。俗话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刘勇的这个闷屁一放出来,整个通风管里的空气顿时都融进了一股含有臭屁素的污浊气体。
“妈呀,勇子你放臭屁是不是?”农民被臭得前进不能、后退不得,几乎窒息了过去。而在他身后的众人也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了影响。后面的人不明就理,将农民给臭骂了一顿:“死农民,你放什么臭屁?”
农民应道:“不是我、不是我,是黄跑跑”
“黄跑跑哪有在这里?你不要什么事都赖黄跑跑”姜如兰在农民身后嗤道。
农民自知失言,不由拍着脑袋道:“唉,都怪黄跑跑太出名了,我脑子里不由自主就想着他……”
刘勇在前面笑道:“所以你把我也当成了黄跑跑?”
“你少废话,快点爬啊”农民没好气道。
杨浩也在后面催促道:“勇子快点往前爬啊,我们必须要快点离开这里,还有,不许再放‘毒’了啊,这通风管里空间狭窄,臭味很难排出去的”
刘勇在前面答道:“前面好象有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你爬过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农民嗤道。
刘勇只得又往前爬去。爬了没多远,只听见他恐怖地叫了一声道:“是死老鼠”
农民嗤道:“死老鼠怕什么?你不会真的成了黄跑跑了吧?”
“去你的死老鼠在下面,你看着点,再通知后面的人一下,这里有死老鼠,别踩上了”
“知道了,快爬吧”农民一边催促刘勇快走,一边向后提醒姜如兰和李诗茵等人前面有死老鼠,不要踩上了。
原来那死老鼠少说也有一斤多,正躺在通风管的底部,已经快要腐烂了。刘勇屏住呼吸,张开四肢,肚皮紧缩,背脊紧贴着通风管的顶部,小心翼翼地从死老鼠的上面爬了过去。
接下来的众人也都学着刘勇的样子张开四肢、肚皮紧缩,背脊紧贴着通风管的顶部,小心翼翼地从死老鼠的上面爬了过去。
然而轮到李寿生时,他的手电筒捏拿不稳,忽然掉在了地上,他虽然重新捡起了手电筒,但眼前还是出现了短暂的黑暗,一时间竟没有看清楚死老鼠到底在哪里,结果他往前一爬,左手刚好按在了死老鼠的身上,只听“扑哧”一声,死老鼠的肚皮被他按爆了,腐烂的老鼠肉、尸水、蛆虫什么的溅了他满手满脸。骇得他怪叫一声道:“我x,什么鬼东西这么恶心啊?”
杨浩回头一看,不禁忍俊不禁:“死麻子啊,你真是个背时货,别人都没沾惹上那玩意,怎么偏偏让你捡了个‘彩头’?这下脸上是死老鼠臭、身上是屎臭,你已经彻底成了一个臭人了”
李寿生哭丧着脸道:“我哪知道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通风管总算爬完了,众人也终于赶到了那座露天平台上,警方的一架直升飞机已经停在了那里。
杨浩等人上了飞机后,飞机载着他们到酒店的楼下接了黄跑跑上飞机,然后飞机载着他们直飞大屿山。
大屿山是香港岛西南面的一座大岛,直升飞机降落在了岛南面的一座别墅前的草坪上。负责接待他们的马先生说,他们需要的东西还要几个小时才能送来,要他们先在这里休息休息,等东西送来后,将派直升飞机来接他们去机场,然后乘坐民航班机直飞南太平洋的r岛。
这座别墅是港府租下来特地给他们暂住的,他们可以随便使用别墅里的东西。另外,马先生告诫他们不要随便离开这里,因为这里似乎也受到了丧尸病毒的感染,他们将要对这里的居民进行消毒和甄别,在消毒和甄别实施之前,他们千万不要随意走出别墅区,也千万不要和这里的居民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