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听到这很好奇,“转移走了是否意味着他会过多关注另一样事物?”
沈秋宜摇头,“理论上这种方式是在轻症基础寻求一个平衡,如果情况严重是不管用的,像比较偏激的人,这种人想法会比较固执,固执到他可能知道这样是错的,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两人同行了一段楼梯,到楼下分开。
明天是周六,江越下午没课忙完了就会回家,贺凌傍晚就会自己回来。
他开会前后都给贺凌发了微信,聊天记录再往前翻一翻可以看到他发了很多汇报信息,贺凌很偶尔会回复他一两条。
但是千万不要以为贺凌很少回复是不看的意思,他都看的,如果江越有半小时的空白没有汇报,贺凌有可能会很生气。
贺凌要是生气了,他真的很难会好过,最直接一点就是贺凌不会让他碰。
这对江越来说很残忍,人就在他跟前,他都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但就是不能碰。
贺凌也是很有办法,他治江越的法子可以次次不重样,会故意在他不准江越碰他的时候不穿内裤,上身就穿一件只能遮住一半臀的长袖衬衫,那还是江越的衣服。
他能这幅样子去做任何事,包括但不限于看书、看电视、给自己泡杯花茶。
所以江越认为他对自己的控制欲虽然不正常,但也不至于就到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因为要是仔细说起来,他自己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这天贺凌回来得有些晚,江越快做好晚饭了他才回来。
看见客厅的茶几上有一束花,贺凌走过去看了眼,放下包找出个花瓶插上,又往花瓶里扔了两片阿司匹林。
他这周末是带着作业回来的,所以还没吃晚饭他已经打开了电脑,电脑屏幕的光映在镜片上,显出机械感的冷。
他学的专业是文科方向的世界史,但学起来也不比学工科的江越容易到哪里去,他们专业随便一本书就能赶上圣经那么厚,是外行人都知道学起来枯燥乏味能让人掉不少头发的专业。
贺凌当初填志愿的时候是出于将来就业不想跟人打交道的考虑,既是他自己的选择,学起来自然不会觉得无趣。
江越做好饭过来叫他,贺凌不饿就不着急吃,淡声说:“你先吃。”
他不吃江越也不吃,坐在茶几旁一手托腮看他专注的侧脸,他在想沈秋宜说的话,如果贺凌的控制欲还不严重,只要培养他的兴趣爱好让他的注意力和感情能分出去一些情况就能有所缓和。
江越作为一天到晚每时每刻都需要向贺凌汇报行踪的人,他确实没有感到什么窒息感,也没觉得这对他的生活造成不好的影响。
那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如果你情我愿那还算是不正常吗?
江越想得入神开始发起呆。
贺凌转头看他发直的眼睛,“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老婆除了学习以外还会对什么事情感兴趣。”
贺凌视线又挪回电脑上,“那你想到了吗?”
“没有。”江越放下托腮的手,认真地说:“我从来没见过你对学习以外的事情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