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始至终,最是无用的,竟是我自己。
……
江百顺忧心忡忡的站在阁楼上,手中捏着一道佳人素尺。
短短四五日。
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凶讯经通州,往长安。
紧接着,一只三千女子军经通州,往北凉。
女子军不停,江百顺站在城门上遥遥看着那军前鲜红烈马上,云鬟雾鬓之女儿家。
而后又见一只大军经通州,驰援前线。
江百顺认得那马上将军,是乃大将军魏忠武。
“老爷,就连当朝大将军魏忠武都赶去前线了,您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江百顺看了眼管家老徐,轻轻的摇了摇头,手中的书信依旧攥在手里。
“老爷,这帛书两日前就到了,为何一直紧攥?”
徐管家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下,问道:“老爷是在等人?”
江百顺没有回答,站在了自家老宅的大
门口,静静的看着萧条的大街。
“老爷,外头冷,您还是进屋去坐吧。”江百顺终于开口,道:
“我要等的人,大概今日就要到了,我再等等。”
徐管家欲言又止,嘴唇微微翕动,还是没有再劝。
“真不是个太平日子啊。”江百顺叹了口气道。
“是啊,老爷,真不是个太平日子,也不知道少爷他们在京都过得如何。”
江百顺眼中闪过一道锋芒,转瞬即逝。
江百顺主仆二人就这样站在小雪天下,站了好久好久。
是夜。
气温骤降。
江百顺的屋里燃着炭火,他还在统筹各地地主豪绅凑起来的粮草。
忽然,窗外寒风骤冷。
江百顺似有所感,放下了手中的轻毫,走到了屋外,呼唤来管家老徐。
徐管家连忙起身,一路小跑过来搀扶自家的老爷,期间还摔倒了一下。
“老爷,风冷雪寒,还是回屋去吧!”
“出门,出门,有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