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礼数,使团应该在驿馆等待皇
帝陛下的接见,可是一连好几天,郭代兰都没有等来周国天授皇帝的接见,这么干等下去不是个事儿,好些个同僚都已经按捺不住了。
郭代兰没办法了只能去找墨飞星,但找到墨飞星的时候,却发现他在自己府上宴请其他国家的使团,用的竟然还是他们周国送的贺礼‘上苍山’与‘下洱海’!
郭代兰怎么能气得过,当场就指责墨飞星不按礼数与法度,将姜国给天授皇帝的贺礼私自享用。
墨飞星则是满脸不屑,冲着众人笑道:“说起无礼,什么时候姜国竟然这么贫困了?姜国不是一直以来以圣学上国自居,为何使团却如此寒酸?连个护卫的军队都没有!”
“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你为何不将我姜国的贺礼呈递于天授皇帝陛下,私自享用我国之贺礼!”
“本官受天授皇帝陛下钦点,负责接待姜国使团,按照礼数,你当是在驿馆等待我朝陛下的召见,你私自离开驿馆,我还没问你的罪呢!”
郭代兰快气得七窍生烟了:“你!你强词夺理,你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故意晾着我等!你不将我国之贺礼上呈天授皇帝陛下,天授皇帝自然不会召见我等!你竟胆敢如此怠慢我等!”
墨飞星闻言,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酒不错,但是人嘛,就不怎么行了,姜国如此大的一个国家,竟然连一个拿得出手的文人都没有!竟也有脸来我幽都摆起了圣学之国的架子,不觉得可笑吗?我看你们姜国啊,也就只有这奇淫巧技能拿得出手咯!”
这话一出,周围众国使臣纷纷大笑起来。
“胡说!你当我姜国无人么?我姜国第一玉公子,文采天下无双!”郭代兰气急,脸色涨红的叫道。
北凉使臣不嫌事大的叫道:“你们姜国那玉公子算什么东西?一个拿笔杆子的娘们罢了,我们部族里刚出生的孩童都能把他打倒!哈哈哈!”
郭代兰差点没气晕过去,看清楚了对方模样后,冷笑道:“是北凉的使臣吧,呵呵,你别忘了,还在不久之前,尔等竖子还是我朝败军之将,有何脸面在此狺狺狂吠!”
“你!!怕是你们姜国也打光了国家里的男人了吧,竟派你们这群只会口舌之争的猪羊出使。”
郭代兰刚想还嘴,墨飞星就打断道:
“郭侍郎,这是我周国之境,你们姜国的玉公子既然不敢露面与我文斗,那么你们还是回驿馆去吧,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本官从未见过一个自诩圣学发源之大国,使团既然如此不齐,竟还有人脱离队伍,汝等也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郭代兰百口难辩,心里叫苦不迭,但是也深知对方是故意刁难,并不只是因为江风,就算是江风在此,对方也还是会找到其他的理由借口刁难他们。
其他使团也纷纷嘲笑起来,这些讥讽接踵而至,仿佛一把把大锤砸在了郭代兰的胸口。
纵使他巧舌如簧,此时也无济于事,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
郭代兰站在门口,孤身一人,有种欲哭无泪的悲凉涌上心头,竟失声痛哭起来:
“江大人,你到底往哪里去了呀!本官简直没脸活了!没脸活了呀!”
……
……
江风往哪去了?
江风沿着姜国与周国的边境线一路走过去,几乎不在任何城镇停留,每到一处都是府道之州城!
而江风每一次都直奔主题,找到该州的知州府,凭借着自己姜国使臣的身份,得到了知州的接见。
稍微有点腐败的知州,基本上很快就会上钩。
江风多加以利诱,怂恿,教会了他们各种蹂躏百姓,收刮民脂民
膏,蚕食朝廷国库的损招!
譬如以朝廷的名义,一税多收,一年收他个七八次,还可以变着花样的收税,直接将当地的税给收到西历他妈二零二二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