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那时不是皇帝,朕那时只是一个女人,你将这一场血战的罪孽怪在一个女人的头上?”
赵轻飏笑着摇摇头道:“朕那个时候就想,若是有朝一日,朕能成为皇帝,是不是就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了?毕竟,即使是司马二圣,天下无敌,也不可能与一个国家抗衡!诸如丧将军那般强,都要死在苍茫绝地那种荒无人烟之地!”
赵轻飏张开双手,似乎是要将整个天下拥抱在怀:
“只有站在朕这个高度,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一个圣人,能血流千里?不,你不能,朕能!你不让明镜与我相见,朕就与姜国国战!你还能承受一次国破家亡的痛苦吗?”
司马无声双目一瞠,皱着眉沉声道:“你敢与姜国开战?”
“朕有何不敢?!朕是一国之君!”
“那我现在就将你诛杀!”
“你敢杀朕?朕是明镜之母,天下明君!你杀我,天下还能容你?将来若明镜知晓,他能容你?”
司马无声紧攥着拳头,随后缓缓松开了。
“你不敢。”赵轻飏哈哈大笑起来。
司马无声笑道:“我不能杀你,但是,你也别想再见到明镜了!禅宗妖僧的命,我要定了!”
“朕若想找一个人,不可能找不到!至于浮念,你杀不了他!”
“我杀不了,还有十三楼!”
赵轻飏语气微寒:“你以为你能走出这里吗?”
“我要走你能留得住我?”
司马无声自信大笑,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赵轻飏站在原地,并没有阻拦也没有呼唤禁军。
直到司马无声推开大殿的门,走了出去,消失在偌大的宫门前,赵轻飏依旧站在原地。
魏完五和淮渔见司马无声远走,便又回到了寝宫中,跪在赵轻飏脚下。
“陛下……”
赵轻飏眉目间满是困惑:“他为什么非得要浮念的命呢?他为什么说朕永远都不会知道明镜的消息?”
赵轻飏困惑的目光扫过了淮渔和魏完五,似乎是在对这二人发问,也似乎是在自问:
“司马无声与江风是什么关系?他是被江风坑骗而来的吗?朕看着似乎不太像啊,还是说,江风其实知道明镜的下落!”
“亦或者,司马无声将明镜托付给了江风!江风若是死了,天下便无人知道了?”
未知的迷雾笼罩着赵轻飏。
诸如赵轻飏这般自负的人,总是会在未知之中,胡乱猜测,而她们又对自己的胡乱猜测十分自信!
“司马无声将明镜托付给了江风!而后江风就遭到了禅宗北凉和云氏的围剿,江风危在旦夕,天下无人知晓明镜的下落,不知明镜下落,朕便不敢与姜国开战,否则波及明镜,也是不知不觉!”
“司马无声策划了整个刺杀!!”
“真是好算计!天下恶人和好人都让你做了!好恶毒啊!”
“司马无声!!”
赵轻飏怒火冲天,长啸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