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
姜元胤拿着扑克牌,冲面前的魏忠武道:“魏卿,我们今日玩点别样的?”
“全凭陛下吩咐。”魏忠武眉头一挑,脸上有些笑意,最近这些时日,再下五子棋,姜元胤渐渐已经没法赢过魏忠武了。
一开始魏忠武是渐渐的把自己一年的俸禄给输了,后来魏忠武又渐渐把自己的俸禄给赢了回来,然后竟然还倒把姜元胤这御书房里的小物件给拿回家里去了。
这可怎么得了?虽然每一次赢得都不多,但是每次都是一件两件的,假以时日,只怕江风还没回来,这御书房就要被魏忠武搬空了。
姜元胤给魏忠武讲解了一下规则,随后二人便开始了你来我往的纸牌游戏。
“江风已经促成了姜周缔约,国书已经带回来了,是灵月带回来的。”姜元胤一边打牌一边说道。
“臣知道,在朝会上听到了。”
“嘶~”
这话说的,姜元胤忽然想起江风这个冤家来了,这话还得是魏忠武说出来顺耳,若是江风说出来的话,姜元胤生怕他后面要加一句,你聋了我都没有聋。
“陛下牙疼?要不要叫御医?”魏忠武抬眼奇怪的看了眼姜元胤。
“不必!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想起江风这家伙了,朕就不住的牙疼。”
“呵呵,是宠爱不及吧?”
姜元胤笑道:“江风给朕写信了,这还是头一遭!”
“回禀陛下,臣也有。”魏忠武一手拿牌,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哈哈哈,这小子写诗写词写文章都有一套,但是,但是,这家伙写个书信,怎么就写的这么差劲呢?”姜元胤满脸嫌弃不已:
“开头就是问朕最近身体可好,能吃饭吗,吃得下吗,还能动吗?要不是知道这小子是什么秉性,换了个人,朕都要以为他是不是要问问朕什么时候咽气,姜国仁轩皇帝什么时候驾崩呢!”
这话一出,魏忠武觉得好笑,但是身旁侍奉的李基却吓得扑通跪在地上。
姜元胤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朕说的是江风,又不是你,你怕什么!起来!一边儿去,在魏将军面前丢人现眼!”
李基赶忙苦笑着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魏忠武笑呵呵的说道:“陛下,江公子哪里是在骂您,是在关心您啊。”
“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人会这样关心朕?这快要戳着朕的鼻子问朕什么时候死了!真晦气!”
“陛下勿恼,江公子写给臣的信,开头也是这样写的。”
李基在一旁也赶忙赔笑道:“是啊是啊,陛下切勿生气,江公子只是无心之举,这不正是江公子的随心率性吗?江公子给老奴的信也是与这般无二。”
“嗯???”姜元胤错愕的看着李基:“江风还给你写信了?”
李基脸色一僵,他此前从姜灵月手里接过江风写的信笺的时候还有些开心,现在想想,就有些不对劲了,他凭什么呀?陛下能得江公子亲笔信,那不奇怪,可他只是一个奴婢,他竟然能得陛下殊荣?
“回,回禀陛下,奴婢,奴婢……”
李基顿时冷汗连连,心里叫苦不迭,哎呦喂江公子,你害我呀!
“你什么你?”
“奴婢该死!”李基赶忙跪下,从怀里取出信封双手捧过头顶。
“你该什么死?”姜元胤白了他一眼,拿过信笺对比了一下,笑骂道:“这小子!真不知说他什么好!别是认识他的人都写了一封吧?”
魏忠武笑呵呵的说道:
“陛下难道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
“不是认识江公子的人都有亲笔信,而是江公子认识的人都有亲笔信,叶家长女和怀宁公主回到京都第一件事,就是给各家送信去了,就连礼部尚书宋听涛之子都有一封。”
“这小子,还真是胡乱来啊!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名声多大,一举一动都要让外界风声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