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父差人去准备香灰,给叶蓝强行喂进去。
当天夜里,叶蓝就腹泻不止。
叶父气冲冲去找白莺,二话不说就把她从床上拖拽到地上,一巴掌扇过去。
白莺捂住脸,哀怨道,“老爷,你这是干什么?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忙里忙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里做的不够好,你……”
叶父打断,呵斥道,“你干的好事!”
听到说是叶蓝吃香灰腹泻,白莺先是摆出惊愕的表情,然后是委屈,她一边拿帕子擦眼睛一边说,“老爷,我也是一片好心,这不能怨我的呀。”
叶父踢开她,头也不回的出去。
白莺抱住床上吓哭的儿子,眼角没一滴泪。
府里人多,嘴杂,不晓得是谁传出来的,在镇上传的沸沸扬扬。
黄单足不出户,也能知道,哪个府的下人们都有一个共性,就是不知死活的传八卦,家主再这么交代,威胁,警告,都没个用。
所以说,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守住嘴巴。
镇上的人保守,迷信,疯起来,比妖魔鬼怪都恐怖。
黄单去老太太那儿,说想出去,老太太原本坚决不行,听到说去宋家的私塾,才松了口,叫他带几个人,快些回来,别逗留太久。
私塾就在附近,黄单去的时候,在门口的台阶上见着一人,就是茶馆那书生,按照备份来算,是原主的弟弟。
二人没什么来往,就只是都姓宋的陌生人。
书生没喊堂哥,而是喊的大少爷。
黄单问,“你的老师在吗?”
书生愣了愣,说在的,“大少爷,我带你去吧。”
黄单跟他去了。
私塾很大,不时见到宋家的旁支,都低下头行礼,黄单有点热,他脱了西服外套,只穿着件白衬衫,额前的碎发都给他抓的微乱,没什么大少爷的优雅高贵。
停在私塾的一处院子外头,书生说,“到了。”
他垂眼道,“大少爷,我去通知一下老师。”
黄单松开衬衫两个扣子,见书生吞口水,他说,“你很渴?”
书生惶恐,头摇成拨浪鼓,提起长衫的衣摆,他的步子迈的很大,几步就消失在院子的半圆形石门口。
黄单把外套丢给下人,他解开袖扣,卷起来一截,露出没什么汗毛的手臂。
不多时,书生出来,又吞口水。
黄单和书生擦肩,听着对方吞咽的咕噜声响,“你去喝些水吧。”
书生把头埋的很低,后退着离开。
黄单进院子,看到地上有很多书,纸张被风吹的哗啦响,一个白胡子老头在树底下喝茶看书。
老头子摘下老花镜,“宋少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黄单说,“东南风。”
老头子,“……”
黄单说,“老师,我来是想借一本书。”
赵老头随口问,“什么书?”
黄单说,“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世间的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