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搜不到原主儿时生病的记忆,什么病能失去部分记忆?还独独关于田家?他追问,“那田家后来怎么……”
管家打断,“少爷,忘掉的事,何必要费心去想起来呢?”
黄单无言以对。
他在府里找年纪大的下人问过,又去茶馆向说书人打听,甚至是问街边的叫花子,竟然全都一无所获。
镇上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禁||忌,就是田家。
那个姓好像都不能出现在他们的生活当中。
黄单跟刘楚约好在蚯蚓河边碰头,他往草地上一坐,对着河水若有所思。
刘楚在青年的脸上摸一把,“刚才跟你说的,你听见没有?”
黄单回神,“你说什么?”
刘楚的面部抽搐,“怎么了这是,一见着我,你就魂不守舍的?”
黄单说,“我在想事情。”
刘楚挑挑眉毛,“想什么?”
黄单说,“田家的事。”
刘楚捏住青年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我发现你对那个田家很有兴趣。”
黄单说,“我不记得镇上有过田家,你说怪不怪?”
刘楚摩||挲几下他的下巴,一边的唇角勾勾,“不怪,你读书读傻了。”
“……”
黄单说,“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啊。”刘楚凑近,蹭蹭他的鼻尖,“听我说啊,这人吧,脑子就这么大,装不下去太多东西,不重要的,就必定会被挖掉,得腾出空位,装重要的那部分。”
“所以啊,凡事随缘,别强求,你既然不记得那什么田家,又干嘛还要费力去查?”
黄单沉默不语。
河边没有别人,刘楚亲够了,就撩起青年的衬衫下摆,去捏他的腰。
黄单拨开男人粗糙的手,捏的他有点疼,也有点痒,“你回去吧,我要一个人想点东西。”
刘楚的眉头一皱,“刚来没一会儿,你就赶我走?”
黄单说,“我要在这里想点东西。”
刘楚委屈,“你想你的就是,我又没干扰你。”
黄单说,“你老是摸我。”
刘楚把下巴搁在青年的肩膀上面,“摸你怎么了,不准我摸啊?我不光摸,还|咬。”
他说着,就在青年的耳朵上|咬|一口。
黄单疼的眼眶一红,眼泪都掉下来了,“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
刘楚抽抽嘴角,他夸张的捂住心口,“大少爷,你这样说,我可就真的太伤心了。”
黄单看看幼稚的男人,“算了,你待着吧。”
刘楚给青年把眼泪擦掉,就往地上一趟,头枕着他的腿。
黄单推推男人,“有人过来会看到的。”
刘楚的眼帘半阖,痞里痞气的笑着说,“看到就看到了,有什么问题?我们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