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自?己看起?来跟平常一样,一副东拉西?扯的跟他闲聊的口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在看你比赛了?”
“嗯。”
“怎么知道的?”
“看到了。”他又?说道:“你来就看到了。”
“之前的比赛?”
“也知道。”
“你是怎么看得到我的,你不是在打球吗。”
“因为我想看到你。”
“所以?”
“所以,你一出现就看得到。”
“……”
她再也没法继续用这副闲聊似的口吻说下去?了,甚至后悔自?己选了这个话题。
霓虹灯的跳动已经快要将夜色淹没,风很凉,却?没法吹散她手心的热,还有胸腔无法稳定平静下来的跳动声。
好在,公交车随即就到站了,她若无其事的上了车。
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了自?己喜欢的座位。
让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周末回?家的公交车上,同校的学生只有她和付峤礼,付峤礼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
从他的气息靠近,她的紧绷就再也没有放松过。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这趟车的路程漫长,夜色是寂静的,霓虹在玻璃窗外漫过,他们像是被浸泡在水底,隔着鱼缸在看外面的世界。
窗外灯光变暗的一瞬,她在玻璃的倒影上看到了付峤礼的影子。
才平息下来的心跳,又?涌上来了。
进了梧桐巷,她也只在进楼道后跟他匆忙地说了句拜拜。
他还是安静跟在她的身后,很轻的嗯了一声。
那个周末是她开学以来过得最?难安的一个周末,她不喜欢碰手机,手机却?一直在桌面放着,就在手边。
她几次摁亮手机,也不知道自?己打开手机是想看什么,意识到自?己反反复复在做无聊没意义?的举动,她干脆把手机压到了枕头下面。
结果,她人是静下来了,作业却?耽误了。
当她周日下午回?学校上晚自?习,再次打开手机看到这周布置的周末作业,她才发现自?己做错了作业,真正?的那本作业现在还在教室里躺着。
可是那本作业是老?师规定了要在晚自?习之前做完,因为老?师要在晚自?习的第一节课讲题,为了防止大家不写,她还明明白白说过了讲之前挨个检查谁没做。
那个老?师可是出了名的严格,班上没一个不怕她的,就连班主任跟她说话都格外尊重。
班上那几个调皮捣蛋的男生都会借别人的作业来抄一抄应付过去?,因为被逮到了真的会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