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茜的家凌云山庄是在嵩山南麓,她可能是为了不满与方一平的这桩婚事才离家出走,当然不会回去。洛阳只是她暂时落脚之地,跟方一平那一闹,自然也不会再去,那她去了哪里,韦烈深深地想。
窗门被风吹开,似水月光洒了进来,很美。韦烈突然想到城外的小桥流水,绿丘凉亭,曾经跟司马茜在那里流连过,月夜,那里应该更美。
情思郁结加上酒力摧化,韦烈起身出房离店?
人在这种情况下常常会想到什么做什么。
月如水!
天无尘!
郊外的景色的确美得迷人。
可见亭角飞月,竹影摇风。
浓浓的酒意被风一吹,整个人在迷离中飘飘然。
他沿小路石级登丘。
在将要到达丘顶之际,突然听到人语之声,原来亭子里有人,韦烈登时意兴索然,止步想回头下丘……
“你说你叫紫娘?”男人的声音。
“不错,好听吗?”
“太好了,和你的人一样美!”
“紫娘”两个字把韦烈的脚跟钉住了,酒意也消失了大半,想不到司马茜会和男人在这凉亭里,原来她离开客栈却没离开垣曲,跟她一道的男人是谁?韦烈的情绪不由自主地沸腾起来,他无法忍受,他以往把她当成小青。
话声又传。—“龙少爷,你真的认为我很美?”司马茜嗲声说。
“不仅是我,谁见到你都会这么认为。
“你听说过好景不长吗?天下任何美好的事物都不会长久,正如老天爷常常让红颜女子薄命!”“哈哈哈哈,紫娘姑娘,你太多愁善感,没那样的事,所谓红颜薄命,只因为她是红颜,特别受人注意关切,一旦发生变故,便引来这样的感叹。许多生来丑陋的女子,她们的命更苦,却没有人同情,而她们同样是女人。
“你的口才很好?”
“谬赞!”
“今夜月色很美,但不久就会……”
“对,美景良宵,岂可辜负,紫娘姑娘,我们……,”“不许动手!”
“姑娘孤单一人步月,并未拒绝在下同行,当然是心照不宣,又何必惺惺作态,来吧,别负了月老的美意。”韦烈全身有如火焚,想不到司马茜会是这样的女人,他突然想起客栈房中小二说过的“反采花”故事……
“龙少爷,你先听我说一句话。”“请说,快些。”“你认为一个见色起意,毁人名节的男人该付出什么代价?”
“这……这……说这种话不太杀风景吗?”
“我要你回答。”
“好,我说了,该杀!”
“对了,你说对了,你已经起了邪念,所以该杀!”
韦烈心头一震,司马茜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哈哈哈哈,紫娘,你可能错了,你我初见,引我到这无人的地方,用心不问可知。垣曲城最近一连发生命案死的全县年青俊美的男子,何以如此,瞒不过明眼人人,我‘花间狐’龙生可不是省油灯……”
“哦!你想怎样?”
“我喜欢好花,碰上好花我就一定要采到手!”
“要是采不到呢?”
“宁做风流鬼,如果你有这分能耐的话。”
“很好,就让你如愿做风流鬼。”
接着是交手的声音。
“哈哈哈哈……,”花间狐龙生边出手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