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美丽寄来的,一封感谢信和一张照片。”
梁渠“哦”一声,类似一种“已读”的告知。但是已读不回,没有下文了。
唐秋水急了:“您知道信里写了什么,照片上又是什么吗?”
梁渠笑容了然,把这两样东西所要表达的主要内容精准概括了出来:“应该是说施美丽有了新工作,童川能上好学校这两件事吧。”
唐秋水微微张开了嘴巴,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她没再说施美丽一夜之间同意施工的事情,因为没有必要了,梁渠肯定知道。
缓了几秒,她问他:“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梁渠漫不经心地挑一下眉,和她打哑谜:“你猜。”
……这要怎么猜。
这么些天他到底背着她做了多少事情,唐秋水一概不知。感觉自己就像个被间接正犯利用的无辜之人,一桩犯罪从着手到既遂,看似全程参与其中,实则一直被蒙在鼓里。
梁渠就是那个可恶的间接正犯,他不把她当队友,而把她当外卖员。
唐秋水让他别卖关子了:“我猜不出来,您赶紧告诉我吧。”上次这么卑微这么心急,还得追溯到但书老师卡文的时候。
“就是你在感谢信里看到的那样。”梁渠轻描淡写,“我把施美丽介绍到我朋友开的个人所里当财务了,做一休一,月薪五千。”
唐秋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您为什么要给她介绍工作?”
梁渠看向她,帮她找回记忆:“是你说的她一个人在家太闲了啊,给她找个班上以后不就没时间搞事情了。”
“……”
不是吧,这个她也只是道听途说哎,传闻证据怎么能随便信?
算了,这不重要,唐秋水相信施美丽绝不是因为当了个财务就突然同意加装电梯的。
重点是童川,是童川可以去南旌上初中。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其实早在五月上旬,梁渠接受了加梯办的专项委托没多久,他就开始想对策了。
他先去调了施美丽的口卡信息,查到了她的户籍地。再顺着去了户籍地派出所,摘抄了户籍。
摘抄当时,户籍资料上显示一家三口。经验让梁渠多问了一句:“这个户籍信息上一次更新是什么时候?”
窗口工作人员答:“00年。”
2000年,施美丽二十周岁。刚达法定婚龄就和丈夫结了婚,并且户口上显示有了小孩,说明她是未婚先孕。
已经十三年没更新的户籍信息不太可靠,或许和现今的真实情况存在出入。于是梁渠又转去民政局,查了施美丽的婚姻登记信息。但也只查到了结婚登记,没有离婚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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