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上面躺着一块牌子。
那是楚含棠还给他的牌子,她触碰过的牌子,还留有年轻向导的气息,只是这样便能安抚他险些失控和不稳定的精
神力了。
牌子上的气息渐渐消失掉了。
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谢似淮将牌子戴回到身前,身体的那一股结合热已经彻底压下去了,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男向导的触碰而产生结合热。
不可能的。
他还是凝望着高塔,忽歪头笑了下,眼底却一片凉意。
*
塔内。
楚含棠正在吃泡面,柳之裴靠在她房间门前,一脸没眼看又佩服的表情,“楚含棠,你出任务的时候在吃,回来了还吃?”
“吃你家大米了?”
她毫不客气地回。
捧着泡面的楚含棠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就吃就吃。”
柳之裴没说这个了。
他走进房间,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下巴搁在椅背,认真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向导。
想起刚才的事,柳之裴就好奇,“那个男哨兵是怎么回事?”
楚含棠吸完最后一条泡面。
她一时间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什么那个男哨兵?”
柳之裴道:“你别给我装傻充愣,就是那个男哨兵,你如果跟他没关系,为什么还会带军医去看他?”
楚含棠踹了一脚他坐着的椅子。
“他在双喜大厦救了我,当时的我遇上了一个恐怖分子。”
她将泡面桶推到桌子上。
泡面桶的水都喝得一干二净了。
然后楚含棠伸了个懒腰,再靠到椅子上,长腿往前一伸,将柳之裴搭到桌子上的脚也踹掉。
她看了一眼手机,“我这叫有恩必报,现在算是两清了。”
说到后面,楚含棠又补上一句。
“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他,你也别那个男哨兵那个男哨兵的叫他,他是有名字的,叫谢似淮。”
他扶额,“我刚才又不知道他的名字,你计较这个干什么?”
楚含棠浏览着关于今晚双喜大厦爆|炸的新闻。
她眼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回道:“你现在知道了。”
新闻报道的方向真的是失火引发的爆|炸,还配有几张照片。
楚含棠手指滑动,打发时间看。
其中一张是她和谢似淮一前一后地走出崩塌了一半的双喜大厦的照片,照片有点儿模糊。
但隐约能看得清二人身形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