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头欢天喜地的回到了阳间,把那法子告诉姥爷,两个人悄悄一试,果然灵验,小白的虚病就这么的好了。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道赵大爷,你说那个人到底教给你的是法子,直接说了好不好,还卖关子呀,你不说你在小白的身上动了手脚么。你到底干啥了?”
老赵头听我这么一说。神神秘秘的往窗户和门口看了几眼,往我跟前挪了挪,压低了声音说这可是天机,轻易可说不得,不过跟你说应该没事,你听好了,那个人当时给我的。是他身上的一滴血……”
“?一滴血?一滴血就有那么大作用?”
“别吵别吵,没,就是一滴血,我按照那个人当时教的法子,把那一滴血悄悄的滴进了那孩子的身体里,没想到居然就治好了。”
我大感奇怪。到底是人物,一滴血就包治百病?那可是大仙的手段,鬼脉被截断,岂是那么好医治的?
“那人到底是谁?”我追问道,目光烁烁的盯着老赵头。
“呃…这个,我不敢说……”老赵头讷讷的说。
我这个气,都时候了,那边都人命关天了。他这还不敢说。我耐着性子对他说大爷,这不是敢不敢的时候了。小白现在命在旦夕,去了昨天和今天,他顶多也就能活个四天整,第七天就得给他准备后事了,难道你想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再说了,现在很明显是当年那个人教给你的法子失灵了,或者说是过期了,您只要告诉我是谁,我回头就找他求救去,不用麻烦您老,那人要是怪罪,我一力承担,下油锅也不连累您,样?”
老赵头忙摆手说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当年我曾经对那人发过誓替他保密,因为他做的是违反阴律的事啊,你也是的,阴司不得直接干涉阳间事务。”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对他说这也没,我不会直接去找他的,想必你还不,现在酆都大帝对我很是信任,我帮助地府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所以我现在还是有点面子,如果你说出那个人,我去求酆都大帝找他,他会帮这个忙的。”
老赵头却摇了摇头说没用的,这个人,别说酆都大帝,就是再加上十殿阎罗,也未必一定肯给面子。”
我听他说的这么厉害,心中不由一动,试探着问你说的莫非是地藏王菩萨?那位大慈大悲的大愿菩萨?”
老赵头闻言一怔,抬头看了我一眼,却继续摇头说不对,不是地藏王菩萨。”
“那他妈到底是谁?你能不能痛快点,我这都要急死了啊……”
姥爷在旁听了半天,听我不客气了,出言微斥道小孩子,对长辈无礼,有事请教就是这个态度么?那个,老赵啊,你就说出来也无妨,阴司规矩虽大,也是通情理的,再说那位高人既然十几年前肯出手相助,现在也未必就束手旁观,不要顾虑太多了,孩子说的对,人命关天那。”
顿了下,姥爷又说这样吧,你也别为难,那个,孩子啊,你叫叶晓迪是吧?姥爷就不客气叫你小迪了,你陪姥爷出去走走,透透气,这么好的天儿,让他们俩在屋里憋着打哑谜吧……”
叶子笑道是,姥爷,咱们出去遛弯,我爱听故事,听吴忧说您讲的可好了,您一会能给我讲点好玩的故事听吗?”不跳字。
姥爷眯着眼睛呵呵笑道行啊行啊,憋了好几年了,终于有愿意听我唠叨的了,呵呵呵呵……”
说着话,叶子扶着姥爷起身出了屋,回头冲我吐了下舌头,使了个眼色,那意思让我抓紧问。
我看着他们都出去了,一把抓住老赵头的胳膊,摇晃着说道大爷,这回没人了,可以告诉我了吧?我保证谁都不会说。”
老赵头眨了眨眼睛,又憋了半天,这才吭哧吭哧的说了出来这个人、这个人虽然不是地藏王菩萨,但是却同地藏王菩萨有莫大的关系,你猜……”
他话没说完,我已经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不由脱口而出难道是谛听?”
老赵头一捂嘴,用嗓子眼挤出了一句我可都没说……”
哎呀,我顿时就惊喜万分,谛听,那可是超脱于地府诸般幽冥之神的所在,而且他并不是人,原是地藏王菩萨经案下伏着的通灵神兽,也是地藏王菩萨的坐骑。原身本是一条白犬。性忠诚,随地藏王菩萨修成正果后,具有了“坐地听八百,卧耳听三千”的能力,谛听能辨别世间万物的声音,尤其善听人心,能顾鉴善恶。察听贤愚,驱邪避恶、明辨是非。
记得在小说《西游记》第五十八回中,就提到地藏菩萨有个神兽,名唤“谛听”。书中记载,谛听“若伏在地下,一霎时。将四大部洲、山川社稷、洞天福地之间,羸虫、鳞虫、毛虫、羽虫、昆虫、天仙、地仙、神仙、人仙、鬼仙,可以照鉴善恶、察听贤愚”。
谛听的本事由此可见一斑,就连西游记里的真假美猴王,连天界诸神,观音菩萨都分辨不出,谛听往地上一趴,一会的功夫就听出了真假原委。虽然最后还是佛祖解围。但这位谛听的确是功不可没,更是本领非凡。
而老赵头所说的救了小白的人。居然会是这位谛听,这一瞬间以往所有的不解都统统的恍然大悟,难怪小白虽然失去了阴阳眼,但是他的血居然可以开启阴眼,在远东大厦门口被那个地球恶灵兽一口咬中,结果却让那个恶灵兽负痛逃走,而且他没有痛觉,子弹打在身上用手抠出来都没反应,更加离谱的在地宫里面,一泡大便直接放倒了借尸还魂的老粘罕,现在想起来,都是这位谛听的功劳呀。
一滴血,谛听的一滴血就有如此功效,实在是了不起,不过现在小白的病显然是又犯了,难道说谛听那滴血的时效过了?
我问老赵头好,你现在确定是谛听了,那你知不小白活不过二十岁的事?难道谛听的一滴血只能管这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