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到他们租的院子里,6清源都还有些飘的,是的,有些飘,今天出来赚了十块钱,但全都花完了,还贴了车费,不过,他们谈了个长期的大生意,又租了一个大院子,这样的事情以前6清源想都没想过。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莫名其妙的变成了真的,变成了现实,这让6清源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在做梦,可头顶烈日火辣辣的晒着,提醒他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婉清啊,我们这是在城里头租了房子了?”可是,他依然不太敢相信的问了女儿一句,其实,他也没指望女儿回答什么,当然如果他能够肯定自己的话,就更好了。
这种感觉对于6婉清来说,其实挺熟悉的,就像当初她们终于在县城里买了房,装修,儿子结婚生子时的感觉一样,又像她刚刚重生回来时一样,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可事实上,它就是真的啊。
所以她点头肯定的道:“是啊,爸,我们的确在县里租了房子,爸,你看这天儿大的,我们赶紧做冰棍儿吧,趁着时间还早,我们多做几次,然后赶在最后一班车走之前回去。”
一说到冰棍儿,6清源那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就淡了几分,是啊,他们还得做冰棍儿出去卖呢,今天虽说赚了十块订金,可现在都用完啦,还得多赚些钱才成,总不能出来一天,一分钱都带不回去吧,于是,父女两人便开始动了。
虽说这栋房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有两样很让人看中,第一个就是,这院子里居然有一口井,厨房里有一口锅,至于别的东西倒是没什么,什么柴火之类的统统都没有,但6婉清只需要水和锅就够了。
直接控制着水达到沸腾的临界点,然后再把糖精化进去,搅匀,再迅的冷却,冰丝丝儿的冰棍儿就出炉了,6婉清跟自家爸说了想在家里休息的事儿,6清源二话没说就应了。
毕竟,外头的日头越来越毒,女儿又还小,就让她呆在家里好好歇一会儿也成,于是他一个人挑着冰棍儿就走了,而6婉清呢,乐滋滋的看着爸爸出门之后,就瞄向了院子里被太阳晒得有些焉巴的蔬菜们。
土豆、黄瓜、苦瓜、茄子、四季豆、番茄等等,还有辣椒,韭菜什么的,看得6婉清双眼冒光,毫不客气的每样都丢了些去空间,然后就回了屋,关好门就进了空间,埋头种菜。
然后,她居然惊喜的现自己放在地里的那只鸡蛋居然破壳而出来一只毛绒绒的小鸡,此刻,这只小鸡正悠闲的漫步在其余的地里,时不时的琢几下,像是在找吃的,很可惜这里没什么虫子,所以它只能吃素~
她赶忙去看别的鸡蛋,却遗憾的现它们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她完全不知道那些鸡蛋能不能孵出小鸡,要不要把它们拿到地里来呢?想了想,6婉清又捡了俩鸡蛋出来放到了地里,这种孵小鸡的方式,其实真叫6婉清大开眼界。
上辈子的网络信息大爆炸时代里,都没有人说可以在地里孵出小鸡的,可到了她这里,多神奇啊,不是母鸡孵出来,也不是机器孵出来,就是地给孵出来的,啧啧,说出去只怕都没人相信,没准还会被当成神经&病!
这一次,6婉清没有再把一种蔬菜单独种在一块地里了,她想试试两三种蔬菜种进一块地里会长出个什么样子来,毕竟她空间里的土地有限,虽说生长很快,但是,她想种的东西也很多呀,要是能拼着种,那就太好了。
外头的土地不就能拼着种吗?玉米边儿上种些大豆绿豆什么的,收成的时候不也都挺不错的嘛?所以她得试试,实在是,单一一种菜种着,长出来的太多,她也吃不完不是,所以如果能综合一下的话那就太好了。
“咦?”路过旁边村里的许守成突然注意到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小少年,准确的说,是注意到了那个小小少年的眼睛,这么小的孩子,便是在军中也没几个能有他那般竖毅,缘何一个农家少年会有这样的眼神?
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沈国栋一扭头便见到了许守成,顿时愣了一下,这个人他认识,准确的说,是几十年后的他,华国上下就没有多少不认识他的人,因为他十分太出色了,年纪轻轻就立下了很多军功,在军部有着很高的地位。
只是,沈国栋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未来极为出名的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虽说如今还只是一名少年,可也能看得出来,他身上带着的那种刚毅和正直,真是没想到他幼时居然还在这边呆过呢,要不要,和他结交一下?
这是沈国栋看到这个人之后的第一个念头,然后,这个念头就有些收不住了,倘若自己能与之交好的话,说不得未来就能借一借东风,扶摇直上了?
重来一世,他虽不想受制于人,或者说,不怎么想依靠别人,但这位不一样,跟着他混的话,不太担心吃亏,不过,也有不少风险,因为跟着他也会很危险,要不然,他那些军功是怎么来的?还不是拿命拼来的?
然后,沈国栋就朝着他笑了笑,不论未来怎样,这样的人,就算不是同路,也不能是敌人,否则的话,小日子会过得很惨,谁让这位不仅自己厉害,家世背景还更厉害呢?只不过,他一路拼搏上去,并没有借助家族的力量罢了。
许守成乐了,居然又碰到一个不怕自己的人?自己看起来很和善吗?一个小姑娘不怕他,还能说她无知者无畏,可再来一个小男孩儿,还能用这样理由来说服自己嘛?
于是,许守成冲着沈国栋咧了咧嘴,在沈国栋正准备打个招呼的时候,来了一句:“你认识我。”
这句话,许守成说得云淡风轻,听在沈国栋的耳朵里却是如同惊雷一般,差点儿把他吓懵了,自己的情绪应该隐藏得很好吧,他,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