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岑雪讶然?。
厅堂里,徐正则、危怀风二人目光相对?,暗流激涌,危怀风失笑道:“徐公子?今日请我来?,是来?催和离的?”
“师妹是家师唯一的女儿?,与庆王世子?定有婚约,先前与大当家假成婚,乃是形势所迫,各取所图,大当家应当知?晓。”
“是。”
危怀风坦然?应道,“所以何?时离、怎么离,该是我二人的私事。‘假成亲’而已,徐公子?不会真?拿自己当大舅子?了吧?”
徐正则被这一句“大舅子?”反诘得脸色窘迫,他看着危怀风,确信此人的眼里藏着敌意,然?而他偏偏微笑着,那神态里,有一种桀骜的挑衅。
“先说鸳鸯刀的事吧。”
岑雪打断二人,肃着脸道,“先前怀风哥哥答应我,夺下西陵城后,愿以另一把鸳鸯刀作为交易,不知?今日可否兑现?”
“可以。”
危怀风爽快地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岑雪、徐正则二人一眼看见刀鞘上镶嵌着的红宝石,眼底微亮。
春草把匕首接过来?,交给岑雪。
“一把匕首罢了,至多刀鞘值几个?钱,你?大费周章跑来?危家寨,就为它??”
危怀风不解道。
岑雪握着这把熟悉又陌生的匕首,手掌发热,见危怀风态度诚恳,想起自己还没有把刀里有秘密一事告知?他,倏地有些惭怍,道:“怀风哥哥真?想知?道我为何?要拿这把刀?”
危怀风点头。
岑雪道:“攻入兆丰县那晚,我提议怀风哥哥效忠庆王,你?若愿意,鸳鸯刀的事,我与师兄自然?会坦诚相告。”
危怀风笑笑,失望道:“我不愿意。”
岑雪结舌。
“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危大当家无意助庆王逐鹿天下,你?我缘分便?算是尽了。他日相逢,恐是兵戎相见,还望各自珍重。”
徐正则说完,从座上起身,示意岑雪离开。
危怀风推测道:“所以,鸳鸯刀是能帮庆王逐鹿天下的刀?”
岑雪、徐正则二人一怔。
徐正则猛地反应过来?什么,拿过岑雪手里的鸳鸯刀,拔开以后,指腹用力按在刀鞘外?侧的红宝石上,只听得极细微的“嚓”一声,刀鞘内贴着宝石的那一侧里,竟然?弹出?来?一个?暗槽。
徐正则往暗槽里看,那里本该藏着一卷极细薄的帛书,然?而此刻空空如也。他心头猛震,抬目看向危怀风,惊见他抬着右手,手里赫然?握着一张泛黄的绢帛。
“另一张是在你?们那儿?,对?吧?”
岑雪色变,错愕地看着危怀风拿在手里的绢帛,万万想不到事态竟会发展成这样,一急之下,喊了声“怀风哥哥”,激动道:“你?答应过我,要把刀给我!”
“是,我给你?刀了。”
“你?!”
岑雪头一次发现危怀风竟有这般无赖的模样,便?要发作,徐正则按住她肩膀,看着危怀风道:“你?想如何??”
危怀风没有看过来?,目光匿在晨辉里,思忖道:“刀是一人一把,帛书是一人一张,这背后的秘密,自然?也该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