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字字泣血,秋意浓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眼前的这个局面与她遭遇的何其相似,她失忆后莫瑞恩乘虚而入,欺骗她说他是她的爱人,欺骗了她整整两年。
不过她比曾玉滢幸运的是,她遇到的是在男女方面还算君子的莫瑞恩,而曾玉滢不同……
“我想了一晚,我无法欺骗自己,无法保证自己就算生下这个孩子,以后不会把恨意转嫁到孩子的头上,孩子的存在是个错误,我和那个人也是个错误,现在我要拨乱反正,把所有的一切都拨到原来的轨道上。”
曾玉滢手里紧紧揪着翅膀皮包,眼中的泪意那么明显。
宁谦东对于她是个复杂的名字,秋画的死她终有一天要讨回来。
秋意浓无法再说什么了,缓缓将车开进了沧市市郊一家私人医院。
手术室外,秋意浓低头坐在椅子上,脸色很不好。
曾玉滢进去不知道多久了,突然走廊尽头响起脚步声,很快走到她面前,把她整个拉起来:“滢滢人呢?”
秋意浓微微抬眸,并不意外宁谦东会出现,淡淡的出声:“在里面。”
她被放开了,由于力道太大,她猝不及防,摔进了后面的椅子里,而男人已经开始疯狂的撞击手术室的门。
里面静了几秒,医生和护士出来,看了一眼满目血丝的男人,“你是病人家属吗?手术已经做完了,大人平安无事。”
下一秒,宁谦东已经拨开医生和护士冲了进去。
秋意浓也赶紧跟了进去。
门内,曾玉滢脸色更差了,嘴唇都是白的,并没有看宁谦一眼,只是朝秋意浓招手。
秋意浓赶紧跑过去扶她,现曾玉滢虚弱得厉害,整个人都在颤抖,可能随时会倒下去。
“孩子呢?”大约是不用再装容汐彦了,宁谦东今天戴了一副半框的近视眼镜,镜片下的眼睛渗出森森的冷意。
曾玉滢只看了他一眼,脚步便往外走,扔下一句冷冷的话:“当然是拿掉了。”
身后响起巨大的声音,像是男人踢中了某些医疗设施之类的,乒乒乓乓掉了一地。
医生和护士赶忙上前制止,旁边有个梳着三七分头的秘书模样的男人一板一眼道:“今天容总砸掉的,我们会给你们全部换新的。”
那几个医生和护士一听这话,不敢吭声了。
曾玉滢在秋意浓的搀扶之下走出了医院,来到车前,秋意浓赶紧主动打开了车门,曾玉滢钻进车内前虚弱的说了声:“谢谢。”
秋意浓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知道曾玉滢此时身心都是千疮百孔,动车子之后一时吃不准要往哪里开。
“滢滢,你还回曾宅吗?”
曾玉滢脑袋无力的靠在座椅里,摇了摇头:“我这样,我爸回去肯定会大雷霆,我现在不想看到他的嘴脸,你随便把我放到酒店吧,稍后我让延煜把我的行李送过去就行。”
秋意浓第一时间想说你去我家吧,转而一想,家里有个熙熙,小朋友比较闹腾,不利于曾玉滢的身体康复,倒是酒店不错,清静。
开车送曾玉滢到市区酒店,这是家五星级酒店,秋意浓打过方菱电话,让方菱查过了,环境非常好,有利于曾玉滢接下来的静养。
将曾玉滢在酒店安顿好,秋意浓特意在酒店订了一份一个月的月子餐,小产等同于坐月子,这点她还是懂的。
然后她又给曾延煜打了电话,曾延煜马上答应送行李过来。
所有的都安排好了,酒店也送来了订好的月子餐,非常丰富,营养搭配均衡,曾玉滢胃口不好,秋意浓劝了之后勉强吃了大半。
曾延煜很快赶过来了,还带了家里一个保姆,照顾曾玉滢的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