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杨戈已经是绣衣卫试百户、内气大成,随随便便往脸上扣个九筒面具,都能闯出一个惊动河洛之地的悍匪“张麻子”名头。
死太监想拿捏他?
除非先找到杨戈的九族!
所以……
真相只有一个!
那就是:谁会和一个死人计较他的态度问题呢?
这个真相,令方恪感到毛骨悚然,只觉得脖子根儿凉飕飕的……
偏偏这事儿,他还谁都没办法说!
去和沈大人说?
杨戈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他去沈大人那儿告杨戈的状,那不是找刺激呢吗?
直接找杨戈本人聊?
万一,就是说万一,杨戈确实没这个念头,他去一说,岂不是提醒杨戈了吗?
这俩人都没法儿说,他还能去跟谁说?
他总不能跑去跟那个死太监跟前,说:“诶,死太监,你快死了你知道吗?”
恐怕那个死太监反手就会先整死他!
怀揣着这样的推测,他听到杨戈想要摸鱼,岂能不喜出望外?
摸鱼好啊、摸鱼妙啊!
摸鱼摸的时间长了,杨戈心头的气儿兴许也就消了。
大家伙儿的脑袋,也就都保住了,你好我好大家好。
……
杨戈哪里知道方恪的复杂心历路程。
反正他就觉得,自打那天那个死太监手把手的把裴玉那个兔儿爷拉进驿站之后,方恪那厮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太对劲。
不,应该是很不对劲!
无论他做什么,一回头都总能看到那厮阴恻恻的盯着自己。
他一看那厮,那厮又会连忙移开眼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打量别处……
那直勾勾的眼神,就看得他心头渗得慌!
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和我睡?
这个猜测,令杨戈再见到方恪,就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总觉得他在琢磨什么十分失礼的事情。
于是乎,他在确定替身没啥问题之后,他连锣鼓巷都不去了,打定主意在那厮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前,少和那厮接触。
免得被他看得多了,自己都变得不干净了。
锣鼓巷去不了。
悦来客栈又没开业。
出城也不合适。
连地都种不了……
那还能干嘛?
练武呗!
正好,自打初三那夜他打死了长风帮三个人之后,他在凌霜刀刀法上,就有了一些新的领悟,他觉得正好趁此机会,仔细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