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砸,咱家有钱啦!”
关上院儿门,杨戈高兴的逗弄着小黄。
“汪汪……”
小黄也高兴的在院子里来回扑腾。
“走,爸爸带你去挥霍!”
杨戈大气的一挥手。
小黄一听出去,小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就去翻他的狗绳。
杨戈瞅着它兴奋的模样,趁机从角落里拿出嘴笼子,笑道:“乖乖,咱把这玩意儿戴上,这样外边那些小孩子,就不怕你了!”
“啪嗒。”
狗绳无声无息的从小黄嘴里掉落,尾巴都不摇了。
……
爷俩迈着一样的步伐,高高兴兴的出街。
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熟络的向杨戈打招呼,还有那胆大的熊孩子见小黄戴了嘴笼子,嘻嘻哈哈的扑上来抓小黄毛绒绒的大尾巴。
吓得小黄夹起尾巴,死命拽着杨戈往前走,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杨戈哈哈大笑着拖着绳子,不让它逃脱这些熊孩子的魔掌。
小黄落进熊孩子堆里,一身儿溜光水滑的皮毛都被挫炸毛了,狗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生无可恋。
柴门街附近的住户,原先都是以打柴为生的人家,日子过得大都比较清苦,但性子普遍都很淳朴,邻里关系也处得很是和谐团结。
先前杨戈重整小院儿,整天敲得呯呯砰砰的也没人上门指责过他,反倒是好几回他拉着沉重的木材和石料回来,周围的邻居们见了都主动来给他搭把手。
爷俩出了柴门街后,径直去了粮市。
果然如王大力所说的那样,粮市笔直的一条街,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铺面都关着门。
开门营业的粮铺少了,来来往往的购粮人,却比往常多了一倍都不止!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家几口合力推着一辆载满粮食的独轮车,随着拥挤的人流慢慢蠕动的购粮人。
但更多的,是抱着西瓜那么大的一包粮食,满脸愁容的跟着人流往外走的购粮人……
莫名的愁绪,给杨戈发工资的明朗心情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往相熟的粮铺走去。
“杨小哥儿,您来了!”
相熟的粮铺店小二见了他,热情的招呼他往里走。
杨戈走进粮铺,晃眼一扫,就见往常经常购买的两个粮桶里,插着“十九文一斗”、“三十文一斗”字样的木牌。
十九文一斗的是粟米。
三十文一斗的是大麦。
大魏钧制,一石十斗、一斗合十二斤半。
“这,涨了得有一倍了吧?”
杨戈站在两个米桶旁边,震惊的问道。
他的震惊不是装的,要知道,先前他当店小二那会儿,一个月的工钱也才一百五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