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愤地把钟直的包袱丢到地上,踩了几脚才解气。暴力地推开门也不关的走出去了。
次日的早餐,两人同桌,两碗白粥,一碟酸菜,两个包子。
钟直啃一口包子吃一口粥。心中暗想“昨天睡过去了,也不知道马大哥有没有来询自己。莫不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昨晚睡得好吗?”承安笑嘻嘻的问道。
“拖姑娘的福,昨晚睡得极好。”他喝了一口粥,接着道“只是有一事奇怪。”
“哦,说来听听。”承安挑眉问道。
“我明明记得睡觉的时候是关门的,包袱也放在桌上,不知怎么的,今早起床,门也是开的,包袱丢在地上。”钟直如实道来,满脸的疑惑不解。
“可有损失?”承安继续笑眯眯的问道。
“姑娘说笑了,在下身无他物,钱囊也不过几个铜板。想来贼人碰到我也要叹倒霉了。”
此话倒是真的,要是贼子碰到你,只怕要气死。承安暗想,“客栈这么多人可偷,偏偏就入了你的房间,这不合常理。想来你是忘记关门,身子不小心把包袱从桌子上碰掉下来了。”
”姑娘分析的是,也许我昨晚太累了,直进房换有衣服倒头就睡了。“他不好意思的憨笑着,怪自己疏忽。
真是好糊弄,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连晚上有人搜身都不知道,这样还出来行走江湖。爹爹说我不知道江湖险恶,我看你这样的才不知。
钟直见承安的红唇蠕动着,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姑娘说什么,听不清楚。有事情不妨说来听听?”
这话说给你听才怪,转念一想,又计上心头。“你当真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不然贼子怎么会来偷你。我不信。”
“姑娘刚才不是说贼子不可能偷我,应该是我忘记关门了吗?”
平时脑筋转的慢,现在居然转得如此快。究竟是你是真呆还是假呆。“哦,我随口说说,只是有点想不通。你是否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招来了贼子。”
“姑娘放心,我要是有值钱的东西肯定当了把钱还给姑娘的。”说完怕承安不相信他,他指天起誓。
“你难道没有什么随身携带的玉佩珠宝之类的佩戴之物。“承安特意着重在”玉佩“两字上面。
”真没有!”钟直一口咬定道,暗想,这姑娘看来还是不相信自己,到时候见到马大哥向大哥借钱先还了这姑娘。
“一般你这年纪的男子都喜欢随身携带玉佩香囊的。你母亲没有给你戴过,或者没女子送定情物给你。”承安端起粥碗喝了一口,继续装作不相信他的样子。
“以前倒是有一块玉佩一直随身携带,不过念在行走江湖不便并取下了。”
”那,玉佩现在在哪里?”承安急切的追问道,口里的粥都忘记吞了。
钟直无奈的摇头笑道:“还在老家河阳呢。就算在身边此玉佩也不能给姑娘。姑娘莫急,等我遇到马大哥或者找到我大哥我一定先还钱给你。”
“那是何理,你说说为什么不能把玉佩给我。玉佩虽然比那吃饭的钱值钱,若是我看着喜欢我可以买下你的。”承安不依不饶的说道。
“那是自幼的定亲信物的,当然不能给予他人了。”
“那你成亲了没有?““还没有。”
”为什么没有,你不是有了定亲的人吗,看你的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因为之前订下的时间是等女方满十六岁。这些人来毫无音讯,不知是否还会前来。“”说你呆子还一点不假,人家不来你就就找个姑娘结婚,劳什子七等八等,要是人家不来,你难道要做孤家寡人。“承安不屑道,心中暗想,你早点结婚了,不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吗。
”男子汉岂能出尔反尔,罔顾信义。“钟直说这话的申请相当的严肃认真,这一点还真是遗传了钟询的死脑筋。
承安和这个死脑筋的呆子沟通不了,转而换个话题道:”你什么时候回河阳啊,我想去河阳玩玩。我对路线不熟悉。我雇你做我的保镖,你给我带路,我不要你还钱,还给你包食宿如何。““可是,我现在与大哥走失。得寻到大哥后再回河阳,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说道此处,钟直脸上颇是担心着急。
“哦,原来如此。这样吧,我帮你找,找到后立刻去河阳。”钟直还想再说什么,承安不容置喙的道:“我们一言为定。”还强迫与钟直击掌作为契约承诺。
钟直心中暗想。这女子行为举止奇怪,可能是相貌原因被人讥讽嘲笑,所以行事古怪吧。说她不在乎钱吧,对着饭钱穷追猛讨。说她在乎钱吧,还帮我找人包食宿。怪哉怪哉。算了,像我这样的也没啥可图,断然不会害我。还是与马大哥汇合找大哥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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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日暮酒阑,合尊促坐,男女同席,肴核既尽,杯盘狼藉,酒醉饭饱。
”哎,没想到你挺能吃的,你看我们这一桌子吃得连渣子都不剩。“承安的脸色红润微醺,额头的碎发贴着脸颊,眼睛迷离,举杯的手已然有些左右微摆。
”你也不奈,我们是上一个菜光一个。真叫一个畅快。“钟直一副满足的样子,打着饱嗝,用手抚摸着因吃饱略微隆起的肚子。手滑到腰间触摸到干瘪的钱袋,一个激灵,酒意全无。糟了,吃得痛快的时候没想到钱的事情,难不成让个姑娘付款。真是脸面丢尽,这可如何是好。
他如坐针毡,脸红耳赤,额头手心都冒出汗来。要怎么开口,真是难于启齿。几次欲说,抬头看见承安又说不出口。”姑。。。娘,你、你吃饱了吗?”他不知道说什么,随便找句话说,说完后就觉得自己说的是傻话,明摆着的还要问。
“你莫不是醉酒醉得太厉害,说起胡话来了。瞧你的脸红得和胭脂似的。”她用左手伸手过去贴着他额头,“呀,好烫,看来是真的醉了。怎么之前不是比我能吃,难道是酒劲才上来。”
她收回手撑着脸颊,遮住了右边的那道胎记。昏暗的烛光下也看不清她脸上的雀斑,精致的五官,迷离的眼神。一颦一笑添红霞,犹豫春日里一朵美丽的娇羞的花朵。
莫非真是喝醉了,怎么看到她脑海里会出现那个带着帽帷的绝色女子。这两人完全搭不上边。一定是喝醉,对,是喝醉了,出现幻觉了。他用力的摇头,又擦着眼睛努力睁大些,保持清醒。这样一折腾,好似真的清醒些,还是想想怎么解决眼下的事情吧,他又喝了一杯酒给自己壮胆,硬着头皮说道:“姑娘,我。。。我。。。”。
“大男人怎么说话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