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故又看了看衡三,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他犹豫片刻,站起身,道:“屋里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你们慢慢吃。”
徐妪头也不抬:“闷什么闷,就你多事。”
赵无故来到街上,脑子里乱哄哄,寻思着如何摆脱这两人。这时听到有人叫喊:“这是谁的马?谁的马拴在这里的。啊,弄的满地的马粪。”他扭头看去,食肆外拴着两匹马,两个巡街的捕役站在马旁边,捂着鼻子嚷嚷。
他觉得这两匹马应该就是衡三、衡四的坐骑,忽而心中一动,瞥了一眼屋内,衡三与徐妪正说的热络,并未注意外面,便挪了过去。
捕役见赵无故凑过来,问道:“这是你的马?”
“怎么了。”赵无故不置可否应道。
“这里人来人往,不可拴马的,若是伤了人怎么办。”
“拴了又怎么了?不拴在这里,拴到哪里去啊。”
“外乡人吧?当街胡乱拴马,那就要牵到县衙去。”
“吓唬谁啊?我还怕你不成。你试试看,怎么牵走的,就怎么牵回来。”赵无故生怕惊动了衡三、衡四,压低声音说话。
那两个捕役见他傲慢的模样,着实恼怒,又不知这人来历,便不言语,解下缰绳,气鼓鼓地牵着就走。
赵无故没想到会这般顺利,还担心被食肆里的人察觉,望着那两个捕役牵马而去的背影,嘴里不停地絮叨:“快走,快走。”不知不觉喊出了声,慌忙掩口,偷偷一乐,回到食肆里。
徐妪和衡四已经吃好了饭,正等着他一起走。衡三见他进来了,笑道:“怎么样,马领的街景可好。”
赵无故道:“好像还不如朔方热闹。”
衡三道:“这里也算是内地了,怎么会不如朔方热闹。”
赵无故笑笑,收拾放在一旁的行囊,似乎无意间说道:“这马领的管理倒是不错,刚才捕役牵走了拴在门口的两匹马,说是胡乱拴马。”
“什么?”衡四闻言跳了起来。
赵无故吃惊地看着他:“那是你们的马?”
“哎哟,我驱!”衡四顾不上解释,低吼一声冲出屋。衡三紧随他也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徐妪被弄糊涂了。
“他们拴在门口的马被捕役牵走了。”赵无故说完,警惕地看了一眼门外,低声道:“我们快走。”
“为什么?”徐妪不解地盯着他。
“这两人不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不是好人,你才不是好人。”徐妪愤愤道。
赵无故要说又不知从何说起,急的拍了下大腿,脸上五官皱在一起,不住的“哎呀,哎呀”叫唤。
令月道:“你别急,慢慢说。”
赵无故道:“我们先出去,寻个僻静之处,我与你们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