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逢纪一时语塞,实在不明白袁谭为何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
此时,袁绍实力初成,内部尚未形成派别争斗,逢纪还一门心思扑在为袁绍出谋划策,羞辱张泉。
纵然袁谭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逢纪仍然不想错过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极力劝说道:“我军数倍于井径关守军,且城墙低矮,大公子当一鼓作气攻占井径关,方为上策”
“不…。。不…。。”袁谭头摇的像个把郎,抬起手,眼神坚定道,“先生不必劝说,谭心中自有定论。”
“咳咳……”另一侧跪坐的文丑,干咳几声,拱手道:“大公子,那张泉诡计多端,不可小视,且他麾下更是有与吕布一战的猛将不可不防。”
袁谭眼神微微一动
逢纪看在眼里,以为袁谭心里松动了,再次劝说道:“张泉麾下猛将如过江之卿,大公子麾下只有文将军一人,怕到时会力有所逮”,边说边拿余光观察着袁谭的变化。
袁谭本事傲气之人,怎能经得住文丑、逢纪的连番激将,腾的坐了起来,怒气冲冲指着众人:“谁人言,我麾下没有猛将,今日我就给你瞧瞧我的猛将。”
看着阶下众人异样的目光,袁谭好像明白了什么,抚平衣袖,慢慢坐下,道:“今日不急,等张泉来了吾再让尔等一睹为快!”
众人无奈,唯有低下头,或是沉吟不语,或是埋头猛吃。
就在所有人低着头的时候,袁谭优雅的端起酒杯,将残余之酒饮尽,又抽出丝帕来,轻轻拭去嘴角酒渍。
然后,他才冷冷道:“张扬的儿子,终究只是顽劣之徒,徒有几分诡诈,又能有什么真才实学。传令下去,等张泉来临两万大军尽出,本公子要用绝对的实力,让他任何诡计徒劳无用。”
“说不定,不等本公子进攻,张泉已经带着乞降书来了”,说着独自一人哈哈大笑。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乃是头一等的世族豪门。
至于张扬,不过是寒门出身,凭借着军功,穷尽数十年的努力才奋斗到上党太守之位。
纵然张泉乃太守之子,但在袁谭这等真正世族子弟眼中,终究仍只是寒门而已,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世族瞧不起寒门,也是理所当然。
正当袁谭畅想美好未來时,一骑斥候飞奔而來,拱手叫道:“禀大公子,张泉率领援军已抵达井径关。”
“终于来了么,”袁谭大喜,仿佛大把的功劳就摆在面前一般。
“敌军的援兵已提前赶到了井径关,至少有数万之众。”斥候又重复了一遍。
袁谭神情兴奋,一时间还沒有反应过來。
呆立了一会,袁谭这才反应过来,猛的一拍桌子:“敌军纵有万余兵马,不过土鸡瓦狗之辈,何足为惧,咱们大军尽出,必能一举荡平敌军,活捉张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