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上党,一个唯我是从,如臂指使的上党,而不是如今的这样,你明白吗?”
此刻的张泉状若疯狂,脸色狰狞,一副噬人的表情,好像有人要从他嘴中抢夺心爱的宝物一般。
李定国肃然起敬,“属下明白”。
“兵马任你挑选,方式任你挑选,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如何去做,你明白吗”,张泉大声问道。
“属下明白,决不负主公所托”!
“好,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完,转身留给李定国一个坚实厚重的背影。
长子,王郡丞家。
陈主簿吹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汤,扭着头看着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的郡丞王文说道。“难得安静一回,你老咋就这么不安心呢”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你到放得开,就不怕张泉找你麻烦”?
陈主簿轻笑道,“呵呵,你太高估他了”
再次喝了一口端在手中的茶汤,放到桌上,拿着精致的蜀锦擦着嘴唇道,“俗话说有少看到老,张泉也是我俩看着长大的,他如何,你难道不熟悉”?
无奈的看了眼陈主簿,王文知道自己这个倔脾气的老友一旦下定决心准备做的事,想拉肯定是拉不住的呃,只希望张泉别真的那样不堪,摇摇头,拂袖坐在案机上,叹气道,“好吧,希望老夫这次看错吧”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我的脾气么?张扬虽然到上党的时间很短,可我们三个的感情却是不浅,我只是看他不爽想给个下马威罢了,真要说推翻他自己来做这上党之主,你还不和我闹翻天啊,陈主簿也知道王文明白自己的的苦心,也不点破,微笑举起手中的茶汤说道,“对,这就对了,何必呢,来喝茶”。
事后,二人也曾想过,大乱之世诸侯并起群魔乱舞,谁的心中没有一个高高的梦想呢?张扬绝非圣贤,他死后,上党肯定会交到他儿子的手中,这也是人之常情二人无话可说,可张泉是什么东西当爹的难道不知道么?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信心抬起这座重担么?
可前几天那莫名其妙滑稽的一幕彻底让陈主簿冷了心,侥幸赢了几个贼寇就自以为是了,这次的行动即是打你的脸也是让你认识认识,若没有我二人上党你还能掌控得了?
张扬说是上党事务有我们二人商量着来,不过是要让我俩尽心辅佐张泉罢了。若是可扶,我二人自当尽力,可看看他那德行,烂泥扶不上墙,可扶否?
今次,就做最后的一个试探,若果真如想的那样,弃之又何妨!
生命,活着才是最美好的!与自己同一个时期的那些天骄们,不管他们曾今是多么辉煌、多么耀眼、多么璀璨,笑看着他们一个个坠落凡尘,化为一抔黄土,狠狠的在上面踩上一脚,喝着小酒仰天大笑放歌离去,此情此景岂不快哉!
泫氏,县衙
县令陈瑜微笑的看着下忐忑不安的都尉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都多少天过去了,放心没啥大事的”。
都尉面露苦色,“这不听上令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县令陈瑜揶揄的说道,“张扬都奈何我等不得,何况一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
眉毛一挑,“再说,上面不是还有人么,我们急个啥啊,你说是不是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曾几何时,张泉也很是羡慕那些上马能舞槊、下马能赋诗的将军皇帝,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焉能错过,抽空就锻炼身体,钻研诗书礼记,争取早日实现自己梦想。
李定国的离去,张泉一点也不当心,其能力放在三国也是拔尖的,三国历史中上党郡本就没几个厉害人物,何况区区几个小县,再说县城也没多少兵马,更没想到张泉会在此时动兵,此去必定手到擒来,唯一的不确定就是李定国如何去处置这件事情了,张泉也没细说,关键是自己还没摸清其中门道,不好掌握分寸,就让李定国试试水深吧。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普照着大地,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半山腰上,好像含羞半裸的美女在偷窥着世人的姿容。
张泉满头大汗,厚重而又低沉的喘气声回荡在院落之中,忽然,一声尖锐的声音撕破了凝固的空气,传入张泉的耳中,
“报,李副统领急报”一名士兵高喊着跑到张泉的面前单膝跪地,举着手中的情报。
张泉愣了一下,好快的度!急忙放下手中的长枪,接过士兵手中高举的情报,展开一看,张泉顿时喜笑颜开,
“泫氏县令陈瑜不尊号令,密谋谋反,斩立决,以儆效尤!”
“阳阿县令李诚不尊号令,密谋谋反,斩立决,以儆效尤!”
“高都县令夏翯不尊号令,密谋谋反,斩立决,以儆效尤!”
雷利果断,不负英雄之名,甚合我意,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没有丝毫的优柔,连杀三人,痛快淋漓!古人陈不欺我也,名将就是名将,不是目前张泉可以度量的。
“好,吩咐李定国,安顿好三县即刻带兵回长子”。
“诺“
墨色已然将天空染了个遍,唯有西边的山尖上残留着点点橘红。你出得黯然**掌我已经用六脉神剑给接下了,下面做的唯有静观其变了,势态如何还请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