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转头诧异地盯着方笙,好半天感叹,“你可真行,就这么毫无顾忌地跟我证明你是最强恋爱脑是吧?有丢命风险的啊方姑娘。”
方笙不以为然,笑呵呵的,“如果是别家小伙儿也就罢了,人生难得能遇上柏宵学长酱婶儿的棒小伙,那就可以来一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了’,我恋爱脑我光荣。”
“还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呢,你这话最好别让你家老方听见,否则非寒心吐血不可。”杭司无奈,“清醒点吧方姑娘,柏宵学长现在对你来说只有美色诱惑,要说你对他多了解还谈不上呢。”
方笙将头靠在杭司的肩膀上,轻叹,“司司啊,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所以现在单单就凭着柏宵学长的美色就够让我为他付出一切了,你要知道啊,不是所有人都能长那么好看的。”
杭司推她,“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快点走吧,快走。”
“别啊,咱俩最好的朋友,我走了你多孤苦?像是情窦初开这种事最适合的就是闺蜜分享,我跟旁人说,人家也懒得搭理我啊。”方笙说着干脆两条胳膊一并搂住她胳膊,任杭司如何推搡着都不撒手。
杭司都推累了,干脆就由着她了。
转回了正题,“凶手处心积虑针对陆南深,在陆南深神隐的时候不作案,偏偏等他出现了后再犯案,说不准就是想要混淆视听,造成外界对陆南深的误解。”
“你说的是针对?”方笙迟疑,“为什么不是对付?难道你认为凶手不会杀陆南深?”
“游戏还没结束呢自然是不会杀了陆南深,除非凶手被逼得狗急跳墙或者是他自身厌倦了这场游戏。”杭司微微眯眼看着斜上空叶缝中泄露的光亮,星星点点的跟缀了钻石似的光耀。“所以我一直说的是,凶手在享受猫戏老鼠的乐趣。”
方笙这下松开她了,侧身盯着她瞧。
杭司见状不解,“有什么问题?”
“你很有问题。”方笙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知他心意,替他说话,支持他的做法又不怀疑他的为人,杭司,你说你不喜欢陆南深你自己信吗?”
杭司一脸无奈,“我自己信,你呢,爱信不信。”话毕起身。
“干什么去?”就不能好好地晒会太阳补补钙吗?
杭司头也没回,“去图书馆学习,我都落人一大截了要奋勇直击齐头并进,这样才能配得上你认为的为爱孤勇举案齐眉不是?”
“不是,你就算现在努力也跳不到硕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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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晚上,白濠来了。
知道杭司在图书馆就等在馆外也没进去,有进出的同学认出了他,都纷纷行注目礼的,他也没当回事,就坐在花坛上耐心等着。
杭司一出来就瞧见了白濠,倒是愣了一下。她身后跟着方笙,瞧见坐在花坛上的人后笑了,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杭司,“这人的心理建设相当可以啊,换成我的话至少得缓大半年才敢见你。”
“别胡说。”杭司轻声说了句,缓步上前。
白濠见杭司出来了,赶忙站起身迎上来。其实杭司一出门刚看见白濠的时候也纳闷呢,经过之前的一通事,白濠哪怕不对她死心也不会无接缝的继续死缠烂打才对。可转念又觉得没那么简单,所以当白濠靠近后杭司就直截了当问,“你来,不是为了找我吧?”
还真不是来找她的。
白濠别别扭扭说,“我其实是来找陆南深的,但是我跟他不熟……”
行吧,还真让她猜中了。
“是出什么事了吗?”杭司直截了当问。
白濠一脸愁容的,吭吭哧哧地说,“可能……要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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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姜愈昨晚上在你床头站了半个多小时?”在学校咖啡厅里,杭司诧异地问。
白濠见了陆南深,杭司帮他联系的。
当时陆南深不在学校,得知杭司要找他便紧赶慢赶折回学校。年柏宵比陆南深早到约定好的咖啡厅,见着杭司后小声说,“陆南深那小子给我打的电话,要我先过来看看情况。”
这话说完又瞥了一眼在吧台点单的白濠,笑了笑说,“我觉得他是不想你跟茶叶单独相处。”跟着又补上了句,“早说有方笙陪你,我就不来了,过阵子有冬季赛,正跟教练沟通呢。”
方笙一听这话有点不高兴。
杭司耳聪目明的,做了方笙的嘴替,“什么意思啊?你还不想见方笙?”
年柏宵一怔。
方笙适时演戏,一脸委屈,“算了你们聊吧,我想起来还有事呢,我先走了。”话毕起身要走。
杭司压根就没想伸手拉她,半点挽留的架势都没有。果然年柏宵有点不知所措,赶忙起身拦住她,“不是,我、我没那个意思……哎,你就当我不会表达,反正我的汉语也不是很好,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