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机长问。
“这个高度可以拉开伞包了。一旦错过了开伞高度就算开了伞也来不及减势坠地时候会粉身碎骨的。”副驾驶亲身做过伞兵训练他知道在重力加度的累计下落体会达到一种多么可怕的度。而且如果错过太多甚至连伞都来不及完整打开。
“啊已经错过了!”他从机舱夜视仪里看到了不幸的一幕。
机长耸耸肩什么话也没说。
“看来要对文森特说一声抱歉了。”副驾驶说。
沉默了不久机长说:“我见过这个女人我还是副驾驶时曾经运送过她一次。”
“什么?”
“所以没问题的。哎你就别着急了文森特敢送这么个人过来也没想过要我们为她的安全负责好好履行你的飞行任务中尉。”
“……是。”
就在不久前多维贡野地雷达站也捕获了军用机经过的图像不是简单地过境而是拉低了航空高度的经过。这引起了雇佣兵团的注意。
雷达站负责人被从被窝里拉起来来到几步外的监控室时仪表里显示飞机又开始拉升了航空高度。
“老大这个高度不对头这是伞兵降落的高度。”监控员说。
“笨蛋还不切换到微光夜视仪看看有没有伞兵降落。”
他们的雷达设定了屏蔽小型讯号避免将飞禽也误认为飞机这一点使得雷达监测在面对伞兵时就不太好用了。
微光夜视仪里黑暗的夜空变成浅灰色经过精确辨认他们有了一个惊奇的现。没有什么伞兵部队仅仅有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已经过了开伞高度还在迅降落。
监控员说:“开什么玩笑原来是弃尸荒野啊那是美军的飞机吧还是墨西哥的飞机?是不是飞机上生了斗殴把人打死了。”
这时候那个人总算拉开了伞包不过凡是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那个倒霉蛋错过了时机死定了!
负责人摇头说:“看来不是生了斗殴而是这个倒霉蛋得罪了长官被打昏了丢下来。虽然途中醒了不过……我们还是祝他前往地狱的途中一路愉快吧。”
监控员也哈哈笑了起来。
负责人看是没事了喃喃着虚惊一场就又爬回自己床上睡大觉。
李鹭不愿意耽误时间一分一秒也不愿意。之前的等待是不得以而为之她再焦急也不能让文森特在五分钟内帮她想好出境路子不能让伞兵部队五分钟内到达降落地点。可是从脱离机舱的那一刻起她自由了她可以自由地行动她的行动只需自己决定自己负责所以她一秒钟也不会浪费。包括从脱离机舱到落地的过程都是越简单越好。
开伞高度过了但那是对常识而言。浓密的树冠群变成一片海洋铺面压来。李鹭这时候拉开了伞包。
为她特制的单层伞以爆破般的度迅打开坚固的结构产生了强大的阻力让她瞬间如同定格在半空中一般。。但是距离那片山谷里的树海已经太近下坠的度依然急遽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树海所淹没叶片和树枝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打在身上。
李鹭单手持着砍刀在遇见实在粗大的树枝时就用脚踹开身体猛的一顿硬生生被降落伞挂在了半空。
这样急遽的变化也许会让普通人脏腑受伤李鹭单手扯开了降落伞系带。落叶森林里的树木生得巨大无比此时离地还有近五层楼的高度李她借助途中遇到的藤蔓和枝叶缓冲直直跃下铺满落叶的地面。
右手边传来异动李鹭想也没想举手一刀子飞了出去。隐约地可以辨认一条蝮蛇被钉在树干上。刚才她下坠得太快把这条黑蝮蛇给惊着了。
从袖袋里抽出一支笔式手电将之固定在护目镜的耳旁护带上李鹭掏出地图和指南针迅确定了前进的方向。
在黑夜里开着手电行进无疑是危险的这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在敌人眼皮子底下随时会引来不知道打哪儿放出的冷枪。李鹭不管这一套虽然她可以进行微光夜行军但如果要提升度就必须借助一些人工光亮。
现在她的大脑里只剩下几个字符——更快更快更快!
文森特刚回老巢就被杨和朵拉在停机坪截获了。文森特算算时间李鹭这时候肯定已经进入别国领空不怕组织非要她回来了。
“你这个混蛋你就这么乐见她去送死?”朵拉扯着文森特喊她刚刚得知文森特携带李鹭出境的消息利用职务之便朵拉查出了伞兵演习一事。
文森特不驯的什么也不说任由她扯住自己的领口。
杨说:“我们先听听文森特怎么说然后重新制定计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