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刘文成再次问道,相比张猛要他命的事情,乔月的身份更让他觉得疑惑,很显然,乔月绝对不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不然张猛也不会费尽心思的要她来做这个挡箭牌。
乔月不管刘文成的疑惑,缓缓的抬起头来,她认真的说道:“就凭我能让黑崖山的战局反败为胜,就凭我能让神照堂在昌州府没有立足之地,这难道还不够吗?我能做到的事情,你这个太子也做不到,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乔月的理由很苍白无力,总是没有正面回答刘文成的问题。
不等刘文成再次发问,乔月牵着还在颤颤巍巍的柳杏走到窗户边上,伸出半个头,对着楼下的人群,轻声的说道:“都散了吧,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我和太子聊得很不错,雁来酒楼的饭食还勉强可以下肚,要是肚子饿了,可以留下来吃个早饭再走,这一次,你们家小姐我请客…”
自从刚才被乔月说了一句“你该死”的话震得僵在那里的蒲小渔,这个时候听见了乔月的话,他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也许这一次他真的是做错了,整个事情在他这会儿的回想里面,确实不那么的简单。
他总以为凭借他在关苍子那里这几年的苦学,可能会帮到乔家,他总认为这样效忠乔家可以会报答乔月为了他和胖丫孤身去闯万毒窟的恩情,可是现在看来,也许他已经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或许会是一个他万死莫赎的错误。
他恭敬的走到钱贵面前,躬身一拜:“钱叔,对不起,这一次小子闯祸了,都怪小子一意孤行,若不是大小姐来得及时,差一点就酿成大错!”
钱贵苦笑着在他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的说道:“听小姐的没错,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也知道你是一心为了我们乔家好,但是你犯了一个年轻人都爱犯的错误,那就是太相信自己了,你记住,听大小姐的永远没错,她永远能看到你看不见的东西,不仅是你,就连整个宁州,都没人能比得过大小姐。”
蒲小渔再一次恭敬的一拜,是的,这个事情发展到现在,肯定不是他想的这么简单,那个深夜里出现在他面前的大汉其实另有私心,因为那个大汉诱惑的劝说,这才让他蒲小渔一意孤行的走到现在。
这一次,狠狠的在蒲小渔的脑袋上敲了一计警钟,人心险恶,让他有了一次直观的认识,他的脸上僵硬的一笑,那个大汉派来的人他不能左右,不过在钱贵的帮助下,乔府的三百多号人他还是能够驾驭。
也不用多说什么,他扭头朝城南走去的时候,乔府的下人都默默的跟了上去,只留下张猛派来的六七百个士兵化妆城百姓的汉子面面相觑的还留在雁来楼的楼下。
人群很快就散了,躲在角落里的百姓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局势,怎么在一个女子出现的时候就这么平静的散去。
只能让想看一场好戏的百姓大呼失望。
知道乔府的人都散去的时候,留下的人群不知道到底是留下还是继续挑衅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哨声在破空而来。
听见这一声哨子的人都是面容一缓,他们知道,这是让他们散去的命令。
很快,在乔府的下人离去之后不久,剩下的人群在这一声惊耳的哨声之下,都很快的散去,一时间,雁来楼的楼下变得空空如野。
这一反常的举动,看得二楼上的刘文成和邢老都是一脸的疑惑。
乔月依旧淡定的笑声从他身后传来:“怎么样?小女子没有骗你吧?他们放弃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会做
都弄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说散就散,而且只要是明眼人,这个事情都会想到这是他张猛在背后捣的鬼。
精心策划的两次要刘文成命的大事最后都因为乔月而失败,这实在是让张猛很不甘心。
雁来酒楼对面的一栋三层的旋转阁楼,正是乔家已经装修好了,还没有挂牌对外营业的酒楼。
此刻的三楼上面,无奈下达了撤退命令的张猛明显心情很糟糕,一张粗狂的脸阴沉得可怕,他一双大大的虎目盯着对面的雁来酒楼二楼的一个房间眨都没眨一下。
他说道:“先生,难道就这么放弃了?咱们的努力都白费了吗?这一次的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我已经暴露了,回过头来刘家就会对我下手。”
他旁边的青衣羽冠男子也是认真的看着对面的雁来酒楼,不过他之前那束飘逸过颈的青须已经消失不见。
他说道:“不会错的,她是,就是她,她一定是侯爷的后人,那双绝色眼睛,那张绝美的脸颊,那种临危不惧的沉稳,那种源自内心的自信,是他和她完美的结合,三弟没有说错,她是侯爷的后人…”
不等张猛继续说话,他手里的羽扇轻轻挥了挥,高深的说道:“值得,一切都值得,只要能重新把我家侯爷唤醒,咱们这一点点的损失实在是太值了。”
忽然,他转头看向张猛,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张大人你惨了。尽然利用我家侯爷的女儿来做你要杀太子,而后在南域起事的挡箭牌,咱们家的大小姐不会放过你,我家侯爷肯定也不会放过你。”
张猛一头的冷汗,威武侯手下高手云集,如果他真的怒了,那些早年叱咤风云,令人闻风丧胆的狠人肯定又会重新从地下冒出来,当年的北武军八煞个个都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之辈,更让人忌惮的是当年老皇上罢免冯春的兵权。之后追随冯春一路打出来的十万虎狼之师尽然一瞬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即便刘家掘地三尺,也是一根毛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