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杂物,同时,也可以把人们的疑心引到车座上去。
藏在车顶上的麦威尔听到外面有检查车辆的声音传了过来。甚至有人拿东西敲了敲车顶,当然,他听到了非常清脆的声音,车顶不用像车底盘一样使用非常厚实的材料,所以车顶有夹层和没夹层听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更何况,这辆车的车顶也经过特殊的设计,让声音听起来更清脆,而不产生共鸣效应。
没有人会拿尺子量量车辆的内径和实际的高有什么差别的。至少现在不会,城门的检查严格程度有严格的规定,不同时期适用不同的标准,若是战争时期,每个车辆都要被用尺子量上半个小时才肯放行……
出了城门,稍微辨认了一下方向,他们立刻向约定好的目的地驶去。
此时,风言他们正呆在城外一个小小的院落里面。这院落以前是那没落的佣兵团所有,当时对城内外的传送管制的还不是太严格,但是光明之祭期间,京都的防卫力量加强了很多,也利用结界切断了城内外的传送阵。
不过,风言借用阵儿的力量强行把这传送阵和西督府的传送阵连接起来,利用阵儿的力量穿过京都的防御结界,只能以轻而易举来形容。
就算没有阵儿帮助,风言也可以找出来好多的办法通过结界的封锁,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相对与建设来说,破坏要更容易一些。
一出城,麦威尔就回到了车厢内,一边机警的通过车窗观察着外面的动静,马车向前行驶了一段距离,就看到有另外一辆马车停在路边等他。那正是和他一样选择了由南城门出城的另一队人马。为了保密起见,风言仅仅把躲藏的地点告诉了几个领队,这一队由麦威尔负责,另外两队分别是由达勒和火形负责。他们分别由东,南,北三门离开了京都。京都位于罗拉江的下游,美丽的罗拉江在京都西边不远的地方分开成人字型,而京都就在人字的夹缝中,严格来说,京都其实更像是一个突出的半岛。在罗拉江外,就是圣林帝国的第一山脉,卡麦山脉了。卡麦山脉被罗拉江断成南北两个山脉,被人称为南北卡麦,南北卡麦把京都紧紧得夹在中间,和罗拉江形成了京都的天然屏障。整个京都,南北两方被山脉保护,西方临江,能正面冲击的,只有北门而已。所以,任何一个将领都知道,绝对不要正面攻击光明之都,那里被称为将星陨落之地。这也是当初光明帝国建都与此的原因,而圣林帝国已经腐朽的现在,依然没有多少人敢打光明之都的主义。除了那人字形的罗拉江外,京都附近还有一个小小的人造河,把以地下河和罗拉江相连的光明湖真正的连通起来。并把护城河的水和罗拉江连了起来。让京都更加的固若金汤。这条小小的人造河就以光明之都和光明湖命名为光明河。京都之所以能够终年晴朗,是因为南北两边的山脉帮京都遮挡了大部分的风雨与积云。而京都虽然临河,却是卡麦山脉的一部分,地势相当高,不怕水淹,也不怕火烧,确实让无数的名将含恨而回。也有一个说法,负责守护光明之都的将领,是世界上最幸运,也是最可怜的将领。一方面,他这辈子注定了不会被人攻破,只要等着熬资格,升官发财就好。另一方面,他这辈子也别想再进行一次真正的轰轰烈烈的大战了。历史上的光明之都并非没有陷落过,不过所有攻占光明之都的将领,无一例外的都使用了围困的方法。除了让他们自己耗尽粮食和能量,自己投降外,好像没有更好的办法把这从来不会被人攻破的堡垒拿下。光明之河把京都城外的南区和西区分开,而风言他们等待的地方,正是城外的西区。所以,要去西区,依然需要经过一座桥。一般情况下,这座桥上也有军队驻守,不过一般情况下并不检查过往的行商罢了。驾车的卫士得到了指令,要先通过光明桥,就专心赶车,好加快速度。而另外一辆马车则和这辆车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远远的跟着。拉车的不是普通的马匹,而是经过了驯化的体型稍小的地龙,普通的商人是不允许拥有军用地龙的,不过为了长途快速的赶路,渐渐的有人驯化了一些比较差的种族的地龙。这些地龙的速度和负重能力都不如军用地龙,但是耐性却是绝佳,正适合匀速却长途的赶路用。一般一头地龙就可以拉着一车货物跑的飞快了,更何况此时套在车辕前面的,是两头。窗外的景物在飞一般变换,麦威尔的心情也在变换。谁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吧。昨天还在欢天喜地的欢庆节日,今天就已经要开始逃亡了,人生还真是变幻莫测啊!突然间,驾车的卫士发出一声惊呼,地龙发出数声惊叫,竟然停了下来。怎么了?难道遇到了什么状况?麦威尔心里打了个突儿,他几乎要挑开帘子跳出去,但是立刻想到不妥当,就想钻进车顶。不过,为什么外面的卫士没有示警?这时,他听到外面的卫士的声音响起来:“老人家,您为什么站在大道中央,这里太危险了……”“老人家?”听到那完全没有敌意的声音,麦威尔也纳闷了,就算是要派追兵,也不应该派个老人家吧……他把眼睛凑到特殊设计的窥探孔,看到一个老人正站在路中央。他的头发胡须眉毛都已经全白了,但是雪白的发丝上,却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那雪白的毛发在风中轻轻飘动,竟然显得是如此的出尘。不过,只看他的脸的话,实在是看不出来他是一个老人家。肌肤光滑而红润,如同婴儿,他的眼睛是如此的明亮,如此的清澈,简直像是两轮小太阳一般。不止如此,他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只能仰视的气息,那感觉,和威伯身上的气息真的很像。“唉,人老了,就容易累啊,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小伙子可肯载我一程?”不知道为什么,赶车的卫士觉得他的话语中的感染力是如此的强烈,他几乎忍不住答应下来。不过,还好他及时想起了自己的任务。这个老人很可疑,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为什么他突然出现在路中间,却不会引起我的警觉和敌意呢?他并不知道,刚才老人释放出了自己的领域,把自己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让他无法注意到老人的存在,而等他闯进了老人的领域之后,才突然感觉到了老人的存在。“老人家,我们还有事情,您老还是……”想说让老人家等下一辆车,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说不出来那句话。卫士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老人家,您到底有什么急事要出去呢?”老人把大拇指一竖,称赞道:“小伙子不错,比我那不孝顺的孙子好多了,我那孙子急着离开,都不来给我这老头子告个别,我那孙女委屈的啊,都快急疯了,这不,让我这一把老骨头来追那不孝顺的孙子来了……”“孙子,孙女?”卫士失笑道:“老人家说的是您的孙女婿和孙女吧……”“对,对,小伙子很聪明嘛,平常叫孙子叫习惯了,一时间没改过口来。”老人眉开眼笑,道:“那,小伙子,这个忙帮不帮啊,如果你不帮忙,恐怕我那孙子就跟人跑了!”老人把眉毛一垮,做个苦相:“我这把老骨头,就得被我那孙女给拆啦!”卫士几乎又要点头答应,却猛然警觉。这到底怎么回事,自己怎么这么容易被人影响呢?莫非是因为心神不宁?卫士自己也在纳闷了。他并不知道,自己正处在老人的领域中,他们之间的实力差别这么大,老人想影响他的思维和作为都不是什么难事。再说,他对这老人也没有堤防之心,当然容易被老人影响了。“老人家,我真的有事情啊……这……”卫士一脸为难相。“唉,我那可怜的孙女啊……”老人的脸又苦了起来。“这……大人,我们可以帮忙吗?”卫士压低了声音问车厢内的麦威尔,麦威尔沉吟了一下,道:“问他他的孙子在什么地方,若是顺路,带他一程也无妨,这老人好像没有恶意。”没想到老人竟然听到了他的话,他叹气道:“唉,我老人家的孙子在什么地方,这个我老人家也不知道啊,我这不是在找知道我老人家的孙子在什么地方的人吗?”听到老人家这么说,卫士苦笑了:“老人家,您这不是为难人吗?”老人摇头道:“唉,人老了,记性就不好了,我老人家可从来不为难小孩子。对了,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说不定你们认识呢。”卫士露出了询问的眼神,老人捋了下自己的长须,道:“他叫威伯,以前还是西督府的西督呢,现在做了坏事,正打算逃跑呢!”卫士的面色立刻变了,他的面色也寒了起来,冷笑道:“老人家,明人不做暗事,您老人家到底是谁?”“哪有这样对老人家说话的?”老人家不乐意了,“你们认识,也知道他在哪里,竟然不带我老人家去,那我老人家可要叫了……”麦威尔听到老人家的那句话,差点魂飞魄散,不过,他仔细一想,立刻笑了起来,他从车厢里面跳了出来,行礼道:“光长老,小子这里有礼了,莫伦不认识您,请见谅,小子这就带您去见我家大人。”光长老哈哈一笑,道:“好个聪明的小孩子,不错,我那孙子这一路上,可以放心了。”麦威尔被夸的有些面红,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躬身把光长老请到了车上。说出了地址,命令卫士全速前进,麦威尔把光长老请到车厢内坐下。光长老看了看车厢,道:“恩,布置的不错,比我老人家的卧室可舒服多了。”麦威尔一边陪着笑,一边跟光长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小孩。光长老还真是验证了这句啊。他虽然和院长是挚友,但是不同与万众瞩目的院长,他倒是不怎么注意自己的形象。虽然有点倚老卖老,不过也不会让人太反感。光明桥上的驻军果然没有检查他们的车辆,此时并非战争时期,光明桥上的守卫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一旦战争开始,这桥立刻会被炸毁,断绝城外的交通。另外一座架设在罗拉江上的大桥,就不能轻易的舍弃了,因为部队和物质的调动都需要那座号称最长的江桥的大桥。一旦炸毁,不但京都向南的后路被断绝,就是那桥,也不是三年五年内能修复的。同时,罗拉江的支流以卡麦山脉来命名的卡麦江上的卡麦桥也属于不能舍弃的类型。那可是京都的势力北上的唯一后路啊。所以,他们也只能在战争时期舍弃这座相对来说,成本没有那么贵的桥,虽然效果差了很多,但是也聊胜于无吧。京都的郊外,是一片大草原,虽然这里是国内最好的良田,但是为了京都的安全,坚决奉行了坚壁清野的政策。直到五十多里外,才渐渐有了人家,有了树木和房屋。离京都最近的建筑,不是村庄,而是商人们设立的货物中转站,而在中转站附近,稀稀拉拉的开着几家饭店和旅馆,为过往的行商歇脚打尖用。马车绕过了几个房间,绕到一个独立的院落前。这院落本来是属于佣兵团的,此时风言他们正等在里面。进入了院落,院落内已经停了五辆马车,不一会儿,另外一辆车也跟着驶入了小院落。有一个卫士正站在大门的门廊下,警惕得看着四周,看到他们全到了,立刻道:“快进来吧,大人他们在里面等着呢。你们是来的最晚的呢。”其实,如果按路程,他们是最近的,不过他们因为光长老的关系,在路上耽搁了一段时间,倒是最慢的了。他警惕的看着光长老,沁月经常去西督府,倒是这正主儿光长老不曾去过。“这是光长老,是大人的恩师。”麦威尔这么介绍着,对光长老这个名字,大伙都是耳熟能详了,不过不曾见过而已。风言他们听到光长老这个名字,纷纷从房间内迎了出来。“都进去,进去,出来干什么?让别人看到就不好了。”光长老道,这倒是真话,因为很可能天空就躲着追踪用的鹰呢。众人都回到房间内,分别坐下,光长老理所当然的坐了首位。“爷爷,您怎么来了?”威伯必恭必敬得问。“我来送送你们,怎么,不欢迎吗?”光长老笑道。“哪里……”听光长老虽然语气和善,但是威伯却觉得光长老有些不善。“哪里?你小子说走就走了,你可曾想过其他的人?”光长老的手指几乎指到了威伯的鼻子上。威伯吓了一跳,向后一缩,莫名其妙的看着光长老。“今天沁儿回来,告诉我说,你要走,不但没有问他的感觉,还把她赶了回来,可有此事?”“哪里?”威伯呆呆道:“我要离开京都,让她回去告诉你一声啊。”“你个榆木疙瘩,木头脑袋啊!”光长老哭笑不得。他瞪着威伯道:“我问你,你可曾想过那些喜欢你的小女孩?你说走就走了,你给他们一个交代没有?”虽然心里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孙女,但是光长老却说的冠冕堂皇,他已经从自己的宝贝孙女那里知道了大部分,剩下的自己猜也猜得出来。“不止是沁儿,还有那个凤歌吧,对了,还有那个宰相的丫头,你可曾想过他们的想法?你走的时候,可曾告诉他们你要到哪里去,什么时候回来?你可曾想过他们的想法?”“这……”威伯无言了,他确实没有想过要通知他们自己要到哪里去,一方面是时间太紧了,另一方面,是他确实想不到这方面。“怎么,没话说了?”光长老瞪了威伯一眼,他道:“其他那几个丫头我不知道,但是我家沁儿对你的感情,你也知道,你这么辜负她,难道不会心里不安吗?”“这……”威伯有些乱了方寸,“我实在是没想到这些。”“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这些事情,本来就应该详细的计划一下。婚姻本来就是人生的大事,你若是这么不放在心上,还有什么会放在心上?还有什么能仔细考虑?”“爷爷,我现在确实没有考虑过婚嫁的事情……”威伯苦笑道,“我现在确实没有成家的想法。”“俗话说的好,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女人的支持。”光长老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些话,让众人感到有些好笑,除了已经被光长老指责的乱了方寸的威伯,其他人大都知道,光长老这是为沁月提亲来了。风言有些不悦的看着光长老,他很反对有人强制自己的哥哥结婚。他还没有做好接受一个陌生人加入自己的生活的打算啊。一个嫂子,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朋友所能比拟的。“我……”威伯有些不知所措,他道:“爷爷啊,我真的不想成家啊,我才二十岁啊,现在就谈这些事情,是否太早了些?”“二十,已经不早了,很多人小时候就把亲事给订下了。其实现在不结婚也没什么,大可以先订了婚,再慢慢培养感情啊!”现在光长老就差笑眯眯的说“你看我家沁月怎么样”了。“爷爷,您老是多少岁结婚的呢?”风言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我?”光长老一时语塞,他结婚的时候,可是四十有余了。“好男儿要事业为重,爷爷当初为了事业可是离家十多年,这是院长爷爷告诉我的呢。”风言笑眯眯的说。“这,这也不错,不过……”光长老为难了。他可是暗自决定,不论怎么样,要把沁月和威伯的名分定下来。
“不过,后来我可是后悔了……”老奸巨猾的光长老就开始拿自己的“经验”与“资格”做文章了。他道:“人老了,才会对自己做的蠢事而后悔,难道你也想老了后,再后悔吗?”
光长老的说法简直是哄小孩了。威伯知道,目前重要的不是如何不被光长老说服,而是自己如何说服光长老。如果他不停得在这件事情上罗嗦下去,恐怕自己到明年了,还没离开京都呢。老人的罗嗦能力,可是不可小觑的。
光长老知道威伯虽然平时随和,但是一旦决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