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王盛兰。”小琳道:“她不但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姐妹,有时我甚至会把她当作我的母亲,这些年来.若不是她照顾我,也许我已经……”
小马没有让她说下去,轻轻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的确明白,没有人能比他明白。
因为他和丁喜的感情.也正如她们一样,几乎完全一样。
小琳道:“所以我想求你替我做一件事。”
小马道:“你说。”
小琳道:“我要你替我去救她。”
小马道:“救你的朋友?”
小琳点点头,道:“别人都说她绝不是金枪徐的对手,可是她绝不能败。”
小马道:“你要我帮她击败金枪徐。”
小琳道:“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我只希望你能为我做到这件事。”
她已握紧了小马的手。
“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
现在他们已走出去。
这里本是个充满了欢乐的地方,现在却忽然变得说不出的空洞寂寞。
人世间本就没有永恒不变的事,更没有永恒的欢乐。
红杏花慢慢地从后面出来,用一双洞悉人生的眼睛目送着他们走出去,叹息着喃喃自语:“我就知道你们只要一见面,就会互相纠缠,自寻烦恼的,我早就知道….”
有些人就仅是钉子和磁铁,只要一遇见,就会粘在一起。
小马和小琳是这样子。
丁喜和王小姐呢?
红杏花叹息着又道:“小马这样子已经够糟了,可是丁喜以后只怕还要更糟,我实在不应该让他们见面的,我早就知道……”
(三)
阳光灿烂。
发亮的长枪,在阳光下更亮得耀眼。
蓝天白云.远山青翠.竹简下开满了鲜花,蜜峰和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甚至连风都在传播着生命的种子。
这本是个生命孕育生命成长的季节,在这种季节里,没有人会想到死。
只可借死亡还是无法避免的。
金枪徐慢慢地解开了套在金枪上的布袋,眼圈一直在盯着他的对手。
他心里还在想着“死”。
很少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死”的意义,因为他已有无数次接近过死亡。
——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这就是他对于“死”的原则。
这原则简单而残酷,其间绝没有容人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