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不论在什么时候,卿衡之的话都是很有用的。
以至于,话音未落,卿衡之就疼得一个哆嗦。
…云奚也疼得一个哆嗦。
虽然但是,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以往瞧的那些小黄文给骗了,什么面红耳赤什么来去自如,全都是骗人的。
进退两难才是真的。
这可比那玉佩划破指尖疼多了。
也是…云奚默默地低头看了一眼,指尖才多大点伤。
哎,作为最最威武雄壮的男人,这种苦痛也不可避免呢。
卿衡之整个人都在颤抖,要不是惦记着云奚怕疼,这横冲直撞的,当真要一口咬死他。
而丝毫不知道卿衡之想揍他,还以为卿衡之感受良好的云奚,默默地瞥一眼卿衡之哪怕不可言说时却依旧勾魂摄魄的眉眼,默默地把那句“要不还是下次再来”咽回去。
——突然觉得疼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怎么说呢,这真是个各方面都脖子以下,难以描述不可言说的漫长一夜,就,由浅至深、深入浅出、来而复往、翻来倒去、三番五次、七上八下。
卿衡之起初咬着自己的手腕,后来便咬都咬不住,因疼痛发出的闷哼声也在床脚的嘎吱声中渐渐变了调调。
气息被冲撞得支零破碎,卿衡之终于回忆起初见时,自己被云奚摁在肩上连头都抬不起的情形…云奚此人,平日里瞧着软萌好欺,其实力气委实很大。
但起初也只有力气大,没办法,云奚确实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他试探着摸索着,不论是什么新鲜事物,初入手都很艰难,练习是唯一的出路。
越练,云奚越得其中趣味,而卿衡之也没喊停,或者说,根本无暇喊停,云奚便当真吃饱喝足,闹了他整整一宿。
次日,日上中天之际,两人还躺在床上睡着。
云奚是最先醒的,他乍睁开眼,就感觉浑身乏力,口干舌燥,令人战栗的某种快感尚停留在身上,但软绵绵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被掏空被榨干的滋味吗。
也罢,只要卿衡之要,只要他云奚有!
被掏空算什么,被榨干又算什么?
云奚转头,怜惜而悲伤地望着卿衡之,唇边带着大义凛然的微笑,只要卿衡之满意,这点小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样想着,他娇羞而内敛地,钻进了卿衡之的怀里。
卿衡之:“…”
卿衡之只感觉自己像是先被抡起来摔下去几遍,再是被一辆拉着巨石的大马车来回碾了几十遍,然后不忘用锥子凿了几百遍,最后终于停了,从天而降的巨石猛地一压。
睁开眼,云·巨石·奚正伏在他胸口,惊喜万分,“卿郎,我们好心有灵犀哦,我才靠过来,你就醒了!”
卿衡之声音几乎发不出来,他无语凝噎片刻,艰难启唇:“…确实。”
到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哪怕云奚此时说天是绿色水是红的,卿衡之怕是都要说句确实如此。
云奚展颜一笑:“好害羞啊,我们昨天晚上…哎,不能想,越想越羞。”
卿衡之:“…”
卿衡之是当真没从他脸上瞧出一点害羞的意思。
但还是摸摸云奚的小脑瓜,“…乖,你还好吗?难受吗?”
瞧着脸色,也很不太好呢,爽打的小白菜般。
云奚一愣,很是有点犹豫。
卿衡之的意思是,如果还好,不难受,就继续吗?
…才醒来,是又要吗?
真是美色如狼似虎,馋他馋得是毫不收敛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