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梢到指尖,都无一不写着心虚和紧张。
却鲜明而又不容拒绝地闯进他的世界。
白无尘心神俱震,“你…这又是何苦。”
云奚脸皮厚归厚,不喜欢白无尘归不喜欢白无尘,做了坏事当场被捉也很心虚,他站起来,“我这就翻回去…嘶。”
脚踝处传来错位般的疼痛。
就很尴尬。
白无尘过来,“我帮你。”
手臂穿过腋下,清淡的香味扑面而来…云奚一怔,才感觉身体略有些腾空,下一刻,嘎嘣一声,尾椎处也传来错位般的疼痛。
云奚:“…”
白无尘:“对、对不住。”
云奚清楚地看到白无尘额间沁出细汗。
他很努力了,真的。
所以更尴尬了。
单脚哒哒哒地蹦进少说几十次过而不得入的寝宫,云奚艰难地侧坐在白无尘的榻上,看着白无尘毫不犹豫地俯身,抬起他的脚。
云奚:“…”
是想看他表演脚趾抠出个地缝然后一头扎进去吗?
哦,是想帮他治伤。
啊,还是好尴尬啊好尴尬。
他这时候应该说什么吗?
再也不爬墙了呜呜呜。
白无尘怎么不说话?
…
白无尘是不知d道说什么才好。
将云奚的脚踝放在膝上,白无尘一边轻轻地褪去袋袜,一边回想云奚的所作所为。
他都是知道的。
云奚整日整日地食不下咽,为了他喝茶。
专门索要他的衣物,得不到他的人,得到他的衣服也是好的…
还专门做了配套的白衣,民间很多男子女子,结为爱侣,便会穿一模一样的衣衫以示身份。
还有莲花,人们一直以莲花喻他,云奚见他不得,又专门种了整整一池子的莲。
看着眼神躲闪的云奚,白无尘心口一阵阵难言的悲哀,我对不起爹娘,我对不起祖母,我也对不起陛下…我…
一室沉默,二人各怀心思。
而一墙之外,卿长渊久久不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地又走到这附近来了。
绿瓦朱墙下,君王长身而立,线条流畅清晰的下颌微微抬起。
阳光滤淡了眉眼间的冷峻阴郁,乍一看,倒像个寻常富贵人家的美少年。
只是薄唇微启,自有威严气势,卿长渊唤:“望财。”
望财:“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