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了几秒,抿着嘴唇,最后却还是走过去,给老板交了钱,摁了沈郁白的电话号码。
公园里绿植多,蚊虫也多,在耳边嗡嗡地叫个不停,林杳抬手挥了挥,听见听筒里传来几声嘟音。
她无聊地用手指缠着电话线,下一秒听见对面“喂”了一声。
耳朵边上蚊虫还在鸣,林杳迟疑着出声:“我是——”
“啊——林杳姐、林杳姐!”厕所那边发出金友媛的声音。
林杳把听筒甩开,立马往厕所那儿跑。
金友媛已经从厕所里出来了,她无力地坐在地上在哭,眼泪流了一脸,两只手上都是泥巴,紧紧地揪着地上的草。
林杳把她拉起来,捏着她的手:“我在呢,你别急,怎么了?”
金友媛死死盯着厕所旁边的树林,她哭,揪着林杳的衣服,话都快说不清了:“我看见他了,林杳姐,我看见他了。”
林杳的手一瞬间收缩。
公园里还有很多人,大家听到这边的动静都围了过来,纷纷询问着金友媛的情况,她只是死死抱着林杳,哭诉着:“……那个坏人,他又来找我了,他又来了。”
林杳往树林里面看,想追过去,却又回头看见惊魂未定的金友媛,她不能把金友媛留在这里。
金友媛爸妈过来以后,林杳才往树林里走,她们叫着她:“林杳,你去哪儿?”
林杳没理,只是一个劲儿地顺着金友媛指过的方向往前走,她越走越冷静,心里空下一大块。
可是树林里没有人,走过整片林子以后,是公园的出口,林杳只看见月光下那几座立在门口的石狮子。
指甲顶得手心发痛,她没有找到那个人。
林杳顺着原路返回,金父金母把金友媛扶到一边的石椅上坐着,林杳看见聂湛也在旁边,从手里的塑料袋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给金友媛。
金母看了看聂湛,有点担心,金友媛还低着头,眼泪已经被擦干了,嗓音哑着:“他是我朋友。”
看见林杳回来以后,金母立马问:“看见人了吗?”
林杳的表情有点严峻,沉默着摇了摇头。
金母缓了口气,试探着问金友媛:“是不是最近没睡好,看错了呀?以后妈妈不让你晚上写作业了,咱们白天就写完,晚上好好睡觉,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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